許秋倒是不覺得僅僅一個肺移植資質就能讓市里面給修機場了。
他說道:“省里已經在建立綠色轉運通道,如果建成的話,整個轉運流程都會被打通,到時候機場也會有專門的器官轉運對接組,應該能盡可能保障器官的可靠性。”
杜崇嵐自然也知道機場不是想建就能建的。
只是他難免覺得有些可惜。
以許秋的潛力,完全值得臨海市下血本批一個機場。
否則的話,國內的醫生也就算了,國際名醫想要來臨醫,還得轉機好幾趟,冒著人生地不熟被省院留下的風險……這實在是麻煩了。
賴光圳也深有同感:“要致富先修路。沒有機場的話,臨醫很多方面都得受到安溪市的制約。”
不過兩人也沒有深聊下去。
這不是許秋或者任何一人能決定的話題。
臨海市也只是個小城市,還沒有闊綽到能隨隨便便做出如此重大的賭注。
眾人說說笑笑就出了航站樓。
但才走幾步,前方的關卓君幾人就突然停下了腳步。
許秋停下與杜崇嵐等人的交談,往前方看去,就看到省院院長、俞主任等人就站在不遠處。
此刻,省院院長等人也發現了杜崇嵐等人。
他們立馬快步趕來,熱情地道:“許醫生、杜教授、賴主任……一路辛苦了,不如就坐我們省院安排的車?”
換做以前,他們不可能看得上許秋。
但如今,這位四十五歲老醫生的身份已經截然不同。
尤其是如今對方身上帶著“左右神經互換術創始人”的帽子。
能請動許秋,等于是讓醫院神經外科有了一個殺手锏。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
省院謀奪成果失敗,而且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帶著省院獲取左右神經互換這項技術的資格都被取消了。
如今省院院長親自來給許秋等人接機,也算是道歉。
順著這個臺階下來,那大家還能和平相處,一起壟斷技術、一同發大財。
而此時,杜崇嵐、賴光圳等人都沒有說話,甚至于眼神都極其淡漠。
隨即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許秋。
此次,跟隨許秋趕來臨醫的人,基本上都對他有所求。
杜崇嵐求的是序貫式雙肺移植術。
而賴光圳,則是為許秋手里全球第一的左右神經互換術而來。
因而所謂的省院院長,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事實上哪怕是平時,這白云省的省院院長身份,也不會入他們的法眼。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大概率會給這位院長幾分薄面。
但現在,顯然是許秋的想法更重要。
而許秋則懶得揣度太多。
且不說接不接受道歉。
他就沒從省院院長的態度上感受到抱歉的意思。
直至此刻,省院院長、王修文等一派的人,仍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只要主動找許秋搭話,就算是憐憫與原諒對方了。
這種傲慢的姿態,別說許秋了,就是杜崇嵐等人也看出來了,表情現出一絲不悅。
而此刻,看到許秋那無動于衷的表情,省院院長有點慌了。
他強行扯出一副笑容,干巴巴地道:“許醫生,安溪一院和臨海一院到底是一家人……
“之前我們覺得,安溪一院的資源更好、人才儲備也更豐富,打算想集中精力把安溪一院的牌子給立起來。然后先富帶動后富,再把所有的資源投給臨醫。
“但現在看來,是我們做法太急躁,讓許醫生產生了一絲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