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渾噩噩地坐在急診科,想著見一見許秋,最后也沒能如愿。
畢竟那時許秋不是在會議室,就是在大禮堂,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診療大廳。
而就在鄒婭玉徹底死心,已然接受自己只能拖著殘軀度過自己敏感而脆弱的青春期時,申昆侖的電話打了過來……許醫生調整了招募限制,她合格了!
而且是最適合的病人!
那一刻,鄒婭玉什么都不想管了。
哪怕死在臺上,她也會感謝許秋醫生給自己這個機會!
……
不過此時,手術室內的賴光圳、范鑫等人并沒有意識到,病人已經從“六個月內偏癱”,換成了“十七年偏癱”。
臺上。
鄒婭玉大睜著眼睛,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兩邊淌落。
她緊緊地盯著許秋,心思敏感的她一個勁地輕聲道歉:“對不起,許醫生,對不起,護士姐姐……我實在是控制不住了,我好激動……”
護士本來還因為多了個擦眼淚的工作而頭疼。
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心疼起來。
而許秋則平靜地安慰道:“睡一覺吧,醒來之后,你就可以開始學習怎么使用左手了……學霸的學習能力應該還是很強的。”
這番話,一下子把鄒婭玉的緊張情緒驅散不少。
她笑著點了點頭,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她依舊眼皮都不肯眨地凝視著許秋,道:“許醫生,這里有錄像的,對不對?”
“有。簽過合同,教學手術。”許秋解釋道。
鄒婭玉噙著眼淚咧開嘴角笑道:“那,要是我死了,我的遺言就是不怪罪許秋醫生,不允許任何人找許秋醫生的麻煩。”
這話一出,許秋倒是沉默了一下。
這頸七互換術,就是讓申昆侖上,想要做死人都是需要相當離譜的實力的。
賴光圳等人也是有些啞然失笑。
這姑娘,讓他們不少人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而許秋此時則寬慰道:“放心,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好,謝謝許醫生。”
這句話說完,鄒婭玉就被蓋上了面罩。
不久后,徹底陷入了麻醉狀態。
確認麻醉深度達標后,許秋的手術刀也就落下了。
安慰病人時有多么平和,那么此刻許秋的刀就有多利落。
左右頸部開口。
揪出頸七神經。
盡可能長地分離。
一步步做來,賴光圳等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若不是無菌原則在前,他們甚至忍不住要揉揉眼睛了。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在咆哮。
“臥槽,這什么離譜速度?”
“我記得給彭月嬌做手術的時候,許秋的手術還沒有這么流暢!”
“怎么感覺每一刀都藏了幾十年的手術功底?這明明是新術式!”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之前,他們就覺得許秋的頸七互換術很夸張了。
然而跟現在許秋展現的技術相比,之前的簡直沒眼看。
就像是,一個幼兒園小孩磕磕絆絆做十以內的加減法。
而大學生來了全秒了!
許秋現在,就是在秒殺一個個手術步驟。
各種細節信手捏來。
如探囊取物。
甚至于更輕松……手一伸,就自己過來了!
“這就是不會讓人失望的手術嗎?臥槽,真服了!”
“戴教授來了都得驚為天人!”
此刻,賴光圳等人已經震撼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