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足夠的學術地位。
卻在霉醫研究院沒有多少話語權。
“你們的打算,是將各類創新術式都排除在外?”此刻,方具瞻的臉色也是沉郁了下來,冷聲問道。
保羅則道:“手術,只是一名術者長久練習的產物罷了。而科研則是一大批頂尖醫學家前仆后繼的項目。全霉神外年會理應更鼓勵對醫學事業更有幫助的科學研究。”
聽到這句話,方具瞻心中的最后一點僥幸也消失了。
他突然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保羅,你們可真是大手筆。為了一人硬生生修改規則……這也是古往今來頭一份了。”
說到最后,方具瞻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散,語氣也變得極為犀利,仿佛是一把刺向保羅的刀。
且不等對方再回答,方具瞻便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和裁判比賽,我們居然還妄想贏……”
安靜的書房之中,方具瞻自嘲一般地搖頭失笑。
不過這番話,并不單單指的是許秋的頸七互換術。
他想到了更多。
自己多年來在霉國的研究項目,各項尖端研究與成果……
方具瞻倒是想要回國。
但,很多研究必需的設備,以及原材料,除了霉國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幾個國家擁有。
離開了這里,恐怕方具瞻就真的是帶著一身“屠龍術”回國,空有本事,而全無用處了。
想到這,方具瞻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突然覺得,戴楠讓許秋留在大夏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用像現在的自己這樣,想要離開卻已經無法脫身。
十分鐘后。
方具瞻才重新拿起了手機,打給了戴楠。
他長話短說,將保羅的出爾反爾與全霉神外年會的規則改動簡單概括了一遍。
原以為戴楠會氣憤至極。
但,讓方具瞻有些意外的是,戴楠卻表現得十分平靜。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戴楠平靜的聲音:“全霉神外年會本就是霉國用來展示自身在神經外科領域霸主地位的平臺,或者說媒介。
“這時候,突然有一項大夏的術式登頂,就算霉醫研究院同意,背后的最高院也不可能答應。
“因此,哪怕直接取消這一屆全霉神外年會,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許秋在霉國的土地上摘下桂冠。”
戴楠沒有和保羅等人打過交道。
但這種“利字當頭”的生意人的心思也是最好猜的。
因而不難判斷,許秋的頸七互換術全球化之路不會這么好走。
方具瞻則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管戴楠有沒有心理準備,如今都已成定局。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之前的十幾分鐘里,他就在思索對策,也終于想到了一個迂回作戰的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