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一來沒空。
二則是……他對神經外科著實是不夠了解,如今也唯獨擅長一個頸七互換術而已。
“戴教授,有比較有潛力的項目嗎?”許秋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戴楠臉上又現出了一絲笑容,道:“有。你還記得莫雷蒂嗎,當時與沃森一同來大夏的那位女教授。”
莫雷蒂?
許秋當然有印象。
安娜·露易絲·莫雷蒂教授,蘇黎世大學醫院腦血管中心的主任。
瑞仕首例連顱連體兒分離手術的主刀醫生,同時也是全球極少數成果完成連體兒分離術的術者。
對方在國際神外領域的地位,可比戴楠要高上不少。
“她居然來大夏年會了?”許秋倒是有些意外。
以對方的水平,就算去霉國年會,都能拿到不錯的成績。
是看中了頸七互換術的進修機會?
可能性不高。
并不是所有醫生都是許秋。
事實上,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深耕領域。
如果見了一臺術式就想要學習,最后的結果是樣樣都懂一點,但樣樣都不精通。
一旦如此,那基本上只有打雜的命,根本接觸不到各種高級別手術。
而莫雷蒂教授,她是專門做顱腦手術的,更精準地說其實是腦干膠質瘤治療,如今專門跑來學頸七互換術,倒是不太現實。
像賴光圳、范鑫等人,他們現有的技術已經很難提升了,所以才嘗試通過頸七互換術獲得新的成長機會。
但莫雷蒂顯然不需要如此。
“應該不只是因為頸七互換術吧。”許秋給出了猜測。
戴楠笑了笑:“沒錯。莫雷蒂帶著團隊退出全霉神外年會,主要是保羅太貪心了……他不僅打算剝奪莫雷蒂團隊的成果,甚至要求他們承認這項成果是以霉國療法為基礎……”
這等于是直接改人族譜了。
而聽到這話,許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全霉神外年會因為他們的傲慢,將頸七互換術排除在外。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傲慢,也給了大夏年會機會。
要是保羅真的愿意尊重莫雷蒂的話,這個來自國際頂尖教授的成果斷然不可能出現在大夏年會之上。
“先不談這些細節,目前大夏神外年會還只有一個殼子,很多內容都沒有完全敲定……這才是關鍵!”
戴楠說道。
說起來,這是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
畢竟大夏年會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接收全球的報批了。
但,他們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耽擱了。
因為全霉神外年會的關系,全球神經外科基本上都是按照全霉年會的舉辦周期做出各種安排。
等于是,下個月本就是神外領域的“年度總結大會”。
如果錯過了下個月,想要再集齊這么多人,就不太可能做到了。
因而戴楠這邊的時間相當緊迫。
現在也只能邊審核項目,邊制定大夏年會的具體規章流程了。
“會議細節的話,就交給戴教授你們了。”許秋說道。
對這方面他也是真不熟。
戴楠幽幽一嘆。
果然……又來當甩手掌柜!
不過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本就沒打算讓這些瑣事來干擾許秋。
戴楠道:“細節就由我們處理,幾個大方向上你提點意見。比如……大夏年會的官方通用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