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引得一陣點頭。
這是實話。
閱卷老師水平不行,雖然不至于把錯誤答案當成正確的,但七十分的手術若是給了八十分,那等同于草菅人命。
“許秋,你真有辦法?”
此時,霍仲言也是吃驚不已。
他從未聽許秋談起過這些……
“有。”
許秋給出的答案很是簡單干脆。
隨后,他不疾不徐地道:“不管是公開,還是秘而不宣,都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由臨醫把控‘分層考核’的資格與標準。”
臨醫……把控?
這四個字一出,在場的人先是有些迷茫,沒聽懂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賴光圳等人就反應了過來,彼此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撼與吃驚。
賴光圳忙問:“許醫生你的意思是……學宋成堂教授?”
范鑫補充道:“像是肺移植一樣,由你們臨醫組成考核專家組,前往各家醫院進行頸七互換術的分層考核?!”
隨著兩人點出許秋的意思,所有人的眸子都驟然收縮。
能有資格考核全國的,恐怕也就那寥寥幾家機構。
基本上都是國字頭。
而許秋……
竟然打算讓臨醫自己成立考核專家組?
這想法,真可以用大膽來形容了!
就算真成了,誰來認證、誰為此負責,以及公信力、權威性等等如何保證?
宋成堂雖然是肺移植考核組的大組長,但他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開展考核的,背后有國字頭支持,是一系列的權威機構作為后盾。
更何況,聽許秋的說法,臨醫不只是考核全國,還要考核全球……
臨醫只是一家醫院!
又怎么可能承擔如此重任!
就是許秋再如何天才,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是無稽之談!
“許醫生,這恐怕不可能實現……”
賴光圳沉吟半晌,苦笑著開口。
范鑫的笑容也稍顯苦澀:“難。我們軍醫醫院曾經嘗試申請徒手止血法的技術等級認證,但被駁回了……”
聽到這話,不少不清楚難度的人也生出了絕望的心態。
范鑫所在的軍醫醫院,是真正意義上的“軍醫第一”。
在天都市的地位也非常特殊,既是頂尖醫院,同時也因為醫院屬性特殊,某種意義上,在某些方面比協和的地位還要高。
比如申請各種科研項目,在協和行不通的,在軍醫醫院或許就能成。
然而即便如此,一個小小的“徒手止血法技術等級”考核資格,都被駁回了。
如今,許秋竟然打算讓臨醫這家小醫院直接負擔頸七互換術如此重磅的手術的考核資質?
這太離譜了!
簡直是天方夜譚!
此時,眾多教授都開始相互交換眼神,神色都有些隱晦。
他們想提醒許秋這件事情有多荒謬,但……又擔心打擊了許秋的自信心。
畢竟現在許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甚至于是當成老師來對待。
“我來說吧……”
終于,最后還是霍仲言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面色發苦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臨醫要是能成立考核組審查全球的術式資質,這場面我就是做夢都會笑醒。
“但……這件事情的難度,可能比再開創一個頸七互換術還要難了……”
說難如登天,一點不夸張。
然而,許秋的下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齊刷刷怔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