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
賴光圳一刻不停,甚至連科室都沒回,直接就奔赴大夏神經外科研究所。
此時仍是工作時間。
研究所內各個實驗室都忙得熱火朝天。
畢竟這是整個大夏的最高神經外科研究基地,盡管頸七互換術已經取得巨大成功,但其他各種項目依然要繼續開展。
不過,由于頸七互換術的影響,如今研究所越發受到重視,資金更充裕了,原本緊張的經費也緩和了不少,就連科研人員薪酬福利都提了一小截……
可以說,一項成果的成果,直接讓研究所迎來了近十幾年來最好的日子。
而且可以預見,隨著頸七互換術在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中拿到名次,待遇會更好!
“賴主任!”
功能神經外科研究室內,張驍見到突然來訪的賴光圳,有些吃驚,抬起頭來打了個招呼。
“張主任,戴教授呢?”
賴光圳往研究室掃了一眼,沒看到戴楠的身影,于是問道。
近段時間,戴楠一般都待在功神研究室,這次倒是撲了個空。
“大夏神外年會在即,而且許醫生又給出了頸七互換術的最新成果,戴老師估計要忙一陣子了……這會兒應該在辦公室……賴主任找戴老師有什么事情嗎?”
話語間,張驍毫不掩飾對許秋的崇敬之意。
一直以來,研究所這邊的壓力都頗大。
畢竟頂著“大夏神經外科”的名頭,而且還是協和牽頭成立,天壇、中日醫院等頂尖醫院參與合作。
這要是不出什么重磅成果,那研究所內人人都可謝罪了。
但問題在于……
如果是二十年前,大夏醫學百廢待興、神經外科剛剛起步的階段,碩果閉著眼睛就能出。
然而如今,全球神經外科都難出新意,更別提什么創新革新了。
這種情況下,投入和產出不存在什么必然聯系。
因此不管是戴楠,還是下面的人,壓力都非常大。
好在許秋橫空出世,把預估還有三五年才能出爐的頸七互換術以奇跡般的速度開創了出來。
這讓研究所所有人都緩了口氣。
因而怎么可能不把許秋視為救星?
“許醫生的最新成果嗎?”
不過這番話落在賴光圳耳中,重點就變了。
他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繼續說道:“張主任對許醫生新提出的‘分層考核’有沒有興趣?”
一聽到這個,原本興致寡淡的張驍也是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有些驚喜地道:“我聽說賴主任和軍醫醫院的范主任都拿到了八十分以上,而且許醫生還說你們可以自己帶組了?”
賴光圳心中自滿,但面上不顯,道:“勉強能帶組試點了。”
“賴主任,我也想試試!”
張驍馬上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說起來,她算是除了戴楠以外,第二個勉強學成頸七互換術的醫生了。
當然,這只是“協和版本頸七互換術”。
許秋在回到臨醫之后,又進行了改良,拿出了更完美的“臨醫版本頸七互換術”……
所以如今張驍是個什么水平,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想要弄明白,恐怕只有借助許醫生新搞出來的分層考核評價體系了。
賴光圳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交代道:“我離開臨醫前,特地向許醫生請教了打分標準,所以也勉強能在協和內部復刻一次考核……張主任要是有興趣的話,等戴教授閑下來,可以一起測測看。”
張驍沒有多想,她當即道:“戴教授這些日子也一直感慨沒空去參加考核,這回算是有機會了!”
說著,她就趕緊去所長辦公室找戴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