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道:“實行這么多年,也沒見把天下治理得多好。現在還不是四分五裂,民不聊生。我大秦自商鞅變法以來,以法立國,日漸強大。事實勝于雄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此言一出,紀嫣然有種茅塞頓開之感。以前與天下名仕辯論,雖然精彩,但終究是紙上談兵。看出這項少龍與以往所見的才子不同,他懶于空談,喜歡實際行動。
紀嫣然拜服,道:“嫣然受教了。聽將軍一席話,才發覺以往膚淺了。將軍覺得德治不好,可法制弊病也是可以預見的,上位者弄權,欺壓百姓,將軍對此有什么看法?”
項少龍一看,這美女還沒完了,嘮上癮了這是,自己都說了要去實踐,想知道怎么辦就出世去做官,總不能解決問題只靠想吧,但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道:“這不是法制的問題,而是法制執行力的問題,如果所有人都能生活在法律框架之內,大王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是不就沒這些問題了。”
紀嫣然聞言大驚失色,道:“這怎么可能?君權至上,自古已然。”
項少龍道:“現在不行,不代表未來不行;一百年以后不行,不代表一千年以后也不行。就像我說的,社會在發展,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紀小姐剛出生之時還不是什么都不會,現在已經是天下聞名的才女了。你、我,還有這社會都在與時俱進。紀小姐如果有興趣,不妨走入貧民家庭,聽聽他們生活的困境,又或去做官,去實際解決他們的問題,一兩家的貧困可以靠慈善救濟,可全天下的貧困如何解決才是上位者該思考的。無論德治還是法制,到最后還是民生問題。”
紀嫣然今日與項少龍一番交談,所受啟發遠勝以往,對項少龍也是刮目相看,道:“得聞將軍的高論,嫣然受益匪淺,有機會還要邀請將軍來我這小筑與各位才子論政。”
項少龍也不明白這美女怎么這么熱衷于論政,搖搖頭道:“我不是才子,也不會辯論,而且很快就會回大秦了。紀小姐有空不妨去我大秦游歷一番,看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與這大魏有何不同。多走走、看看,收獲更大。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我大秦琴太傅與紀小姐齊名,也是個學富五車的才女,如果紀小姐能來,我想琴太傅必會非常高興。”
紀嫣然看著項少龍提到琴清好像眼睛都在跟著笑,跟對自己的態度大不相同。雖然自己和這項少龍沒什么交情,可是美女可以冷落你,你卻不能不把美女放在眼里。把美女團團圍住的人,美女未必會記得,但不圍著美女轉的人,美女一定會記得。當然你也得是個才俊,要是路人甲,美女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記得的。更何況當著一個美女眉飛色舞地提另一個美女,還能替人家發出邀請,這頓時讓紀嫣然嫉妒起來。但還是嫣然一笑,道:“有機會一定會拜會琴太傅。”
看著項少龍離去的背影,心中想著項少龍的精辟言論,覺得項少龍確實是當世第一的奇男子,自己所見之人,無出其右。又想到能讓項少龍推崇的琴清,不知道這又是個怎樣的女子?真的要見一見,分個高下,讓這項少龍不重視自己。
項少龍真不知道這樣也能得罪美女。這紀嫣然美則美矣,氣質也絕佳,就是性格不似琴清那般和自己的脾氣。自己此來更像一個追星族見大明星,見過了之后,還要過自己的生活。
離開前又去向魏王辭行,這次魏王單獨召見的項少龍。
魏王語帶嘲諷地道:“我已經召回了信陵君,項將軍可以安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