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瞪大了眼睛,岳不群的消息太詳盡了,詳盡到簡直就像一直跟在任盈盈身邊監視一樣。他本來提起岳不群的女兒就含有威脅之意,不曾想岳不群幾句話,就讓自己失了方寸。
岳不群的感慨就是最好的威脅,他竟然對自己女兒的行蹤了如指掌,這在神教內部都是不可能的。
任我行當然不知道岳不群消息的來源是原著,他一瞬間想到的就是任盈盈身邊有女干細。
任我行猛回身,犀利的目光在他帶來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每個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他心中暗怒,卻毫無發現。
任我行又霍然轉身,盯著岳不群。
岳不群面色平靜,沒有洋洋得意的嘲弄,也沒有恐嚇威脅的凌厲,只有事不關己的淡然,好像真的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完全看不出他是在威脅人。
岳不群看出任我行的震怒,可是不為所動,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女兒大婚的日子,他完全可以殺了任我行。
任我行上華山的日子可以說挑的太巧了,也可以說挑的太不巧了。
但今天任我行掃了自己的興,自己也不能讓他舒服了。
岳不群把目光投到魔教一眾來人身上,看到一位秀美絕倫的少女,微張朱唇,瞪圓了秀目,一副吃驚的樣子。
岳不群暗道:「這個應該就是任盈盈了。」
顯然,她也對自己行蹤的泄露感到十分震驚。
還有一位千嬌百媚的苗族女子,也是別具一格,應該就是藍鳳凰。
最后還是把目光放在了任盈盈身上,還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可是這個笑容落在任我行父女眼里,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名門正派之中,左冷禪已經與任我行勾結了。
任我行想向江湖宣告自己的回歸,最好的選擇對象就是現在風頭最大的、廢了左冷禪又剛剛吞并了衡山派的華山派了。他上華山的目的就是當著江湖朋友的面狠踩岳不群,為自己重振聲威。
可是沒等任我行動手,就被岳不群用語言拿捏。
任我行是個大魔頭,實際上是不屑于拿岳不群份女兒做威脅的,提一嘴也是想用自己邪魔的身份壓一壓岳不群的勢頭,沒曾想岳不群這個名門正派的掌門反擊的這么迅速。
而且這明明就是拿自己女兒威脅自己的下三濫手段,但你把他的話拿出來,卻一點兒毛病都沒有,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君子劍」。
自持自己有本事的任意妄為永遠斗不過一個處心積慮的老陰逼。任我行提岳不群的女兒不過是痛快痛快嘴,他真想動手還是會以武功強壓岳不群,可是他不敢保證岳不群會不會真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