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也看出來了,說到偽善、陰損,他們這些邪魔遠遠比不上這些名門正派。歪魔邪道的壞都寫在臉上了,可是這些名門正派的壞卻是刻在心里。…
任我行的氣勢為之一挫,但要是就這么灰頭土臉地下山了,任我行就會成為整個江湖的笑柄。
任我行道:「華山派崛起不易,岳掌門更是大勝五岳盟主左冷禪,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嫁女兒搞得這么秘密,也不廣邀江湖朋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要不是任某通過特殊渠道知曉了,豈不是就錯過了?」
任我行把「特殊渠道」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就是告訴岳不群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人,你身邊也一樣有我的人,就問你怕不怕?
岳不群好像渾不在意,好像沒有聽到「特殊渠道」這幾個字一樣,笑道:「岳某嫁女兒算上什么秘密,只是沒有鋪張罷了。」
任我行不信岳不群敢對身邊有女干細的情況無動于衷,但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任我行還真的不能不佩
服他的鎮定。
岳不群繼續道:「岳某雖然沒有聲張,但今天能得任教主大駕光臨,岳某感激不盡。等到任教主嫁女兒的時候,岳某也一定備份厚禮。」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任我行給華山派留下什么,改日岳不群一定同樣奉還給魔教。
任我行不了解岳不群,上一次在左冷禪繼任掌門的大典上,岳不群也一直在裝死狗,還不如寧中則出彩。現在才發現他竟是個城府、厚黑都這么了不得的人,難怪左冷禪也不是對手。
任我行正道的頭號大敵一直都是左冷禪,這次出來卻發現左冷禪已經在岳不群面前全面潰敗了,而且陰錯陽差的還和左冷禪結成了盟友。
任我行不自覺地掃了任盈盈一眼。
任盈盈畢竟是個妙齡少女,突然被提及要嫁人,雖然是任我行和岳不群在打機鋒,也羞紅了臉。
任我行道:「我這個傻女兒可沒有岳掌門的女兒命好,能找到令狐沖這樣的少年英俠。出來就聽說了華山派令狐沖得華山派名宿風清揚的真傳,劍法過人,已經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不弱于任何一派掌門。」
岳不群含笑道:「任教主過獎了。令狐沖有幸得風師叔的傳授確實是他的福氣,內功又是我華山派的玄門正宗內功,沒有任何漏洞,只要持之以恒,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說是年輕一代第一人也不算言過其實。不過魔教人才濟濟,任大小姐尋得良配也不在話下。」
任我行又是一皺眉,只覺得岳不群說話,每一句都含沙射影,誰的內功有漏洞?他說的是「吸星大法」嗎?
岳不群在任何人面前都只稱呼「魔教」,語氣平淡,不含任何歧視,從不說全稱「日月神教」或者「神教」,在東方不敗面前也是如此。
任我行道:「是不是英才,就看華山派令狐沖了。」
這話要是傳出去,以后的年輕人誰要想成名,或者證明自己,挑戰令狐沖就完了。把令狐沖當作一塊試金石,他以后就會麻煩不斷。
岳不群笑道:「真要是以令狐沖作為少年英俠的標準,這個標準就有點太高了。任大小姐要是以這個標準找夫婿,恐怕要失望。」
一九八零年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