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熱鬧就應該躲在鐘南山別出來,出來又把天下攪得一團糟。慈航靜齋只是不喜歡參與熱鬧,卻喜歡操縱熱鬧。
楊廣道:“王府再冷清,也比不上師太的慈航靜齋冷清。”
喜歡冷清,卻不在自己的慈航靜齋待著,反而整天四處挑事,沒有她們,世界不知道會平靜多少。
其實像沈落雁這樣的政治女強人做這些事,就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因為這就是她的人設。可是慈航靜齋的人設是尼姑,卻不會缺席天下任何的熱鬧,這才是楊廣最反感的。
梵清惠能聽出楊廣話中帶刺,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有從楊廣那里得到想象中的尊重和傾慕,反手又把陰葵派的門人張麗華送給高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但確實有分化高颎這個當朝第一重臣和慈航靜齋的關系嫌疑。
在張麗華上了高颎的床之前,梵清惠指揮高颎如臂使指,隨心如意。可是自打有了這個張麗華,再指揮高颎,明顯感覺出變難了。
高颎依舊尊敬梵清惠,可是梵清惠的話已經不再是圣旨。
而梵清惠不是高颎的上司,她不是任何人的上司,她能指揮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靠的是個人魅力,而不是權勢。她的魅力依舊,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睡在高颎身邊的張麗華了,而且張麗華的魅力也不差,除非她也上高颎的床。
如果她也爬上高颎的床,那么她將失去對其他男人的控制,尤其是宋缺。
毫無疑問在慈航靜齋的眼里,官位比裴矩高的高颎確實比不上橫行江湖的邪王石之軒。她們肯用一個碧秀心廢了石之軒,卻不肯用第二個人拿下高颎。
慈航靜齋絕不只是碧秀心和梵清惠兩個人,只能說,高颎還不值得慈航靜齋這么做。
梵清惠道:“佛法無邊,普渡蒼生,痛心民間疾苦,貧尼步入凡塵也是迫不得已。”
楊廣問道:“師太覺得我大隋的子民過得很痛苦?”
梵清惠一愣,隨即道:“非也。陛下降生在般若寺內,當欲生時,紅光照室,紫氣滿庭,使人之衣物,為之變紫。先師料定他有天佛庇佑,因來處不尋常,所以親自帶回靜齋撫養,直至十三歲。果然,陛下結束近三百年的亂世,天下一統。又勵精圖治,大隋之盛,曠古絕今。番邦小國,誠信求法,弘揚佛法,貧尼責無旁貸。”
聽她的說法楊廣覺得不表達一下感激都不妥,好像楊堅之所以能奪得天下,全是靠了慈航靜齋。
楊廣似笑非笑道:“師太高義,本王佩服。”
梵清惠早就發現這個晉王說話總不會順著自己,不是夾槍帶棒,卻總感覺皮里陽秋,都不如和祝玉妍說話暢快。
既然如此,梵清惠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把目光放在楊廣身后的少女美仙身上,緩緩開口問道:“殿下,這位姑娘是陰葵派的吧?”
楊廣回頭看了美仙一眼,美仙的小臉兒皺的像個包子,看得出來她心情不爽,也是瞪著眼睛迎接梵清惠的目光,沒有一絲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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