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看到了蘇沐瑤。
沈辭安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呢喃道:“我是死了嗎,竟然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妻主。”
說妻主兩個字的時候,沈辭安的嗓音沙啞帶著哽咽。
自從來到蒼獸大陸,他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過妻主了。
他很想很想她,想的心口都是疼的。
也不知道多少次在睡夢中看到她,甚至經常出現幻聽幻覺。
死前哪怕出現幻覺,他覺得也沒什么遺憾了。
就是不知道他死了后,妻主會不會忘記他。
既希望她忘記,又不希望她忘記。
沈辭安心口痛的厲害。
蘇沐瑤聽到這番話,看著他絕望憂傷的神色,眼眸發酸,低聲道:“辭安,是我,不是幻覺,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沐瑤說話的時候,也在不斷用木系異能修復沈辭安的傷勢。
如今她的木系異能已經十二級了,修復力極強,沈辭安的傷勢再重,她很快也為他修復好了。
沈辭安傷勢恢復后,整個人有了力氣,也漸漸恢復神智,不再是迷糊的樣子了。
他狹長魅惑的眼眸一怔,趕忙起身,伸手輕輕觸摸蘇沐瑤的眉眼。
他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生怕是幻覺。
溫熱的觸感讓沈辭安的手都顫了顫,“妻主,真的是你?”
此刻,沈辭安的聲音音調哽咽了起來。
他伸手輕輕的將蘇沐瑤抱在懷里,不同于以往緊緊的擁抱,他很輕很輕的抱著她,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我終于見到妻主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有多想你。”
自從結契成為妻主真正獸夫后,他從未這么長時間沒見她。
蘇沐瑤回抱住他道:“我也想你。”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些獸人是隼獸人,他們發現你是血獸人,故意追殺你嗎?”
這些獸人的話,她沒聽明白,當時急著救沈辭安,將他們全殺了。
沈辭安回頭看了一眼倒地死去的那些隼獸人,血色眼眸微凝,道:“妻主,這里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他們是司寇家族的獸人,司寇家族是蒼獸大陸頂尖勢力。”
“很久以前,他們應該只是不起眼的一個勢力,后來算計了我血族獸人,這才一躍成為頂尖勢力。”
“這是我來到蒼獸大陸后調查的一些消息。”
他父親是血獸人,但父親的族人當初全部被殺,父親說了,他不到十級異能實力前,不要想著復仇的事情。
如今他早就到了十級實力,恰巧來到了蒼獸大陸,自然可以調查很多事。
只是在他調查期間,動用了血族秘法,便被司寇家族這些人盯上了。
“他們手中有血羅引法器,似乎是專門針對血獸人的法器,他們能找到我。”
“妻主,蒼獸大陸比我們想的更危險,十級在這里只是最普通的實力等級。”
“我不能給妻主帶去危險,妻主先離開。”
哪怕他那么想跟妻主待在一起,也不能讓自己給她帶去麻煩和危險。
蘇沐瑤微微推開沈辭安道:“你說什么呢,你是我的獸夫,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能離開。”
“血羅引嗎?”
蘇沐瑤走到旁邊,將掉在地上的那個類似羅盤形狀的血羅引拿到手中。
她看著上面的結構以及古老符紋研究了一下,然后畫了一張符,從空間里拿出一個香囊裝進去遞給沈辭安道:“這個簡單,戴在身上,就算是司寇家族還有血羅引也找不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