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陪我兄弟喝一杯。”花雞摟著孫巧來到楊鳴面前,“老楊,這就是我馬子,孫巧。”
“楊哥,我敬你。”孫巧端著酒杯說道,聲音清脆悅耳。
楊鳴點了點頭,與她碰杯飲盡。
“我去把沫沫叫過來。”孫巧笑著說,轉身離開。
“沫沫?哪個沫沫?”花雞一臉疑惑。
楊鳴倒是還記得這個女孩,畢竟他曾為她打過一架。
自從那次事件后,沫沫的腦海里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出楊鳴的側臉。
每每想起,她就感到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既陌生又新奇。
按理說,在夜場工作多年的沫沫早已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男人。
帥的、丑的、高的、矮的,她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然而,從未有一個人能像楊鳴那樣,在她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在夜場里,醉酒的客人為了女人和他人發生沖突是常有的事。
但那些爭端,與其說是為了女人,不如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
然而,那天晚上,沫沫清楚地感覺到,楊鳴為她出頭并非為了面子。
特別是當楊鳴將她護在身后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段時間里,沫沫如同丟了魂一般,時不時就會陷入沉思,傻笑。
她甚至托人打聽過楊鳴的聯系方式,可惜無果。
漸漸地,她開始感到失落,害怕再也見不到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所以,當孫巧來更衣室叫她時,沫沫一時沒反應過來。
“楊鳴?他來了?”沫沫驚訝地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孫巧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看這個人也不怎么樣嘛,這么值得你惦記?”
“你不懂。”沫沫笑著說,迅速從柜子里拿出化妝鏡,補了補妝,又整理了一下頭發。
“你好了沒?”孫巧打趣問。
“好了好了!你的唇彩呢?借我用一下……”
幾分鐘后,孫巧帶著沫沫來到了楊鳴他們所在的包廂。
花雞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打過沫沫的事,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就和孫巧窩在角落里卿卿我我。
“好久不見。”楊鳴微笑著說。
沫沫感到自己的臉越發滾燙,平日里能言善辯的她此刻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是挺久的……”
“最近比較忙。”楊鳴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后遞給她半杯酒,兩人碰了一下杯。
“忙什么呢?”沫沫輕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文哥讓我們去收賬。”
“哦……”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楊鳴本就不善與女人聊天,而且他也并沒有對沫沫有特別的想法。
這并非因為他看不起沫沫的職業,而是他目前無心談情說愛。
沫沫則一直處于緊張狀態,平日里應付客人的那些話,此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凈。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分鐘,沫沫才鼓起勇氣開口:“要不我唱歌給你聽?”
“好。”楊鳴微微點頭。
沫沫拿起麥克風,坐在楊鳴身邊。
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雖然盯著前方的液晶電視,但余光卻不停地瞄向楊鳴。
這導致她連第一句歌詞都沒跟上,慌亂中她努力讓自己回神,這才開始跟著歌詞唱起來。
今天,她選擇了梅艷芳的《蔓珠莎華》。
雖然她的嗓音與梅姐有很大區別,更為柔和婉轉,但楊鳴驚訝地發現這個川渝女孩的粵語竟然如此標準。
“換上當天的晚裝……涂唇膏仿佛當晚模樣……”
當沫沫唱到“他的眼光似夢樣,不禁令我想”這句時,她感覺臉頰更加滾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