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擺擺手:“他那邊你就別操心了,沒個幾個月,是不可能看到他人的。”
楊鳴若有所思,端起酒杯敬了朱波一杯:“朱哥,能和我透露一點嗎?明哥讓我過去緬甸到底是做什么?”
朱波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你放心,你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讓你過去肯定是有好事。”
楊鳴點點頭,不再多問。
酒足飯飽,楊鳴把朱波送上凌志車,目送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他轉身鉆進花雞的皮卡,心中思緒萬千。
花雞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我在老八那邊開了個包廂,一會兒我們過去那邊坐坐。怎么樣,在瑞市那邊瀟灑吧?”
楊鳴知道花雞對瑞市發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便沒好氣地反問:“你覺得呢?”
“我日,你不會他媽的又……”花雞話沒說完,就看到楊鳴點了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由衷感嘆:“你狗日的還真是牛逼!”
楊鳴搖下車窗,讓夜風灌進來,轉移話題問道:“采石場那邊現在情況怎么樣?”
一提到采石場,花雞頓時來了精神:“你狗日的這次可真的要發財了!自從上次江北采石場被我們砸了,現在納市大部分工程都他媽被華成中談下來了。你猜現在一天拉多少車?”
“十幾車?”楊鳴試探性地問。
“十幾車都是最低了!”花雞得意洋洋地說,“前天干出去五十多車!日他媽的,后來車子都不夠用,老子還去找了個車隊過來。現在采石場的土路都被華成中擴成了兩車道,你別說,這狗日的還真是會干事。”
楊鳴有些驚訝于這短短一個多月發生的變化,不禁慶幸當初讓華成中繼續經營采石場的決定。
“江北街道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楊鳴突然問道。
花雞撕開一顆檳榔丟進嘴里,邊嚼邊說:“蔣峰死了之后,他手下那些兄弟一個個都開始瞎幾把亂搞,天天打來打去。何松剛出院,就又被人砍了好幾刀。”
他笑得合不攏嘴:“這狗日的還真是倒霉……”
花雞繼續說道:“不過四眼這小子這段時間風頭不小,帶著一群兄弟把建材市場拿了下來。他和另外一伙以前蔣峰的手下斗來斗去,前幾天兩幫人火拼,干死了兩個人。執法隊現在天天派人在江北那邊駐守,亂幾把的很。”
楊鳴皺眉問道:“其他大哥呢?他們就不想趁機吃掉蔣峰的地盤?”
“怎么不想?只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是想等蔣峰手下打得差不多了,再出場。”花雞神秘一笑,“我跟你說,我也想好了,等過段時間,咱們去把江北采石場拿下來,到時候兩家采石場一合并,保證賺錢!”
“雞哥,看不出來嘛,你現在腦子好使的很嘛?”楊鳴調侃道。
“日你媽,你什么意思?”花雞佯怒。
“我夸你呢。”
“滾!”
自從那天與楊鳴分別后,沫沫每一天都期待著對方給自己打電話。
然而,一天天過去,期待逐漸變成了失望,最后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一個多月了,楊鳴仿佛人間蒸發。
沫沫的心像是被懸在半空中,既無法放下,又無法安定。
她開始頻繁請假,工作時心不在焉,總是時不時發呆,仿佛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下去,生活還要繼續,工作還要進行。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那張帶剛毅的臉龐就會不請自來,占據她的思緒。
每次想起楊鳴,沫沫的心情就如同一團亂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