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吐時聲音控制在剛好能讓人聽清的音量，不會過分熱情也不會冷淡疏離。
即使是最簡單的鞠躬，也恰好停在三十度的位置，既顯尊重又不卑微。
她們的眼神會在適當時刻與客人交匯，卻又懂得在何時回避，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微妙距離感。
最令人稱奇的是，她們似乎能精準捕捉每位客人的微表情和細微動作，在需要服務前便已準備就緒，卻又不會讓人感到被過分關注的壓迫感。
這種天然與刻意之間的完美平衡，是外面那些夜場女孩無法比擬的。
隔天，劉偉安排楊鳴參觀了漢城的幾處產業。
早上是建材市場，商鋪整齊排列。
中午在老茶館用餐，竹椅藤桌，師傅們的川劇變臉表演，帶著濃郁的地方特色。
下午參觀了即將開業的物流園區，規模是南城項目的兩倍有余，劉偉特意在倉庫區停留，講解了幾處設計上的創新，似乎在評估合作的可能性。
晚上是漢城最隱秘的地下賭場。
賭場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室，入口隱蔽，需要會員卡才能進入。
荷官們動作熟練，眼神專注，桌面上的籌碼來回流動，金額動輒數十上百萬。
劉偉帶著楊鳴在各個賭桌前觀摩，最后在一處相對安靜的百家樂桌前停下。
賭桌前的幾位賭客看到劉偉，紛紛起身讓位。
劉偉邀請楊鳴入座，自己則站在一旁觀戰。
楊鳴下注從容，贏輸看似不放在心上，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押中大額，不動聲色間贏了將近幾十萬。
就這樣在漢城待了近一周，楊鳴總算是見到了那位川渝大哥劉韓。
和上次見面不同，這一次是在一家私房菜館吃飯。
楊鳴到的時候，廳內已經坐了七八個人。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一種特殊的氣質，那是道上人才有的。
劉韓坐在主位上，見楊鳴進來，微微頷首。
劉偉引導楊鳴入座。
“各位，這位是南城的楊鳴，楊兄弟。”劉韓緩緩開口，目光掃過在座的人，“年輕有為，做事利落，近來在南城很有一番作為。”
一陣意味深長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來，楊鳴能感受到其中的審視與評估。
他不卑不亢地點頭致意，表情平靜如水，卻在恰當的時機流露出對在座各位的尊重。
劉韓開始一一介紹：“這位是樂城的老蔣。”
坐在對面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臉上的皺紋像是山脈一般縱橫交錯，眼神卻異常銳利。
他微微點頭：“久聞大名，沒想到這么年輕。”
“蔣叔過獎了。”楊鳴回應。
劉韓繼續介紹：“這位是宜城的何老板。”
何志明四十多歲，國字臉，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
他笑著伸出手：“楊老弟，有機會可以多交流。”
楊鳴與他握手，力度適中：“何總客氣，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
接下來是綿城的張東林，渝州的羅勝利，峨城的屈宏圖，以及從蓉城專程趕來的徐正國。
每一位都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背后的勢力縱橫交錯，覆蓋了整個川渝地區。
介紹結束，一位身著素雅旗袍的女子輕聲宣布開席。
上菜的節奏緩慢而有序，從冷盤到熱菜，從川渝傳統名菜到漢城地方特色，每一道都是廚師的匠心之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