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間。
“車在哪里?”她問。
“就在樓下,小安已經在等了。”小雪說。
劉蘊的嘴角露出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
聽到“小安”這個名字,她疲憊的神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這個細微的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小雪作為貼身助理,敏銳地捕捉到了。
“那我先走了。”劉蘊說,“明天的事情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今天實在太累了。”
“好的,蘊姐,您路上小心。”小雪說。
劉蘊乘電梯下到一樓,推開大廈的玻璃門。
夜風迎面吹來,帶著一絲涼意,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停車場里,一輛商務車安靜地停在那里。
車窗貼著深色的膜,從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看到劉蘊出來,車門立刻打開了。
朗安從駕駛座上下來,走向她。
三個月的相處讓朗安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的頭發長長了一些,臉色也沒有剛被救回來時那么蒼白。
但那種深藏在眼底的憂郁依然存在,像是一片散不去的陰霾。
他穿著一套簡單的黑色休閑裝,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司機。
但熟悉他的人能看出,即使在最放松的時候,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一種警覺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累了吧?”朗安走到劉蘊面前,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
這個簡單的動作里有一種很自然的關懷,不像是司機對雇主的職業禮貌,更像是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體貼。
“快累死了。”劉蘊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今天導演簡直有病,一個鏡頭拍了十幾遍,我的腳都要廢了。”
朗安打開車門,扶她上車。
劉蘊坐進后座,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相比外面的喧囂,車內顯得格外安靜,讓她疲憊的身體得到了一些放松。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然后開始揉捏自己的雙腳:“這雙鞋簡直是刑具!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穿這么高的鞋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痛苦和抱怨。
作為一個知名演員,她必須時刻保持完美的形象,即使腳疼得要命,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
只有在朗安面前,她才能完全放下偽裝,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抱怨生活的不如意。
朗安從后視鏡里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這幾個月來,他見慣了劉蘊在公眾面前的光鮮亮麗,也見過她私下里的脆弱和真實。
這種反差讓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要不要我給你揉揉?”朗安問道。
“不用了,你開車吧。”劉蘊說,但聲音里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等回去再說。”
這樣的對話在外人聽來可能很平常,但對朗安來說卻有著特殊的意義。
幾個月前,他還是楊鳴手下的得力干將,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完成任務,如何保護兄弟。
現在,他卻在關心一個女人的腳是否疼痛,這種轉變讓他自己都感到困惑。
汽車發動,慢慢駛離。
甘市東區,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里,熒光燈發出刺眼的白光,照得整個店面顯得有些冷清。
晚上九點多,店里的客人不多,只有幾個加班回來的上班族在匆忙用餐。
角落里的一張桌子旁,武洋坐在靠墻的位置,面前放著一份已經吃了一半的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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