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戚白商幽幽抬眸:“?”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姑娘要先聽哪一個?”連翹面色嚴肅。
戚白商不想說話,懶望著她。
連翹也放棄等她開口了,將臉一垮:“大夫人說您前幾日丟了國公府的臉面,竟讓您閉門思過!不許您去今日的賞荷宴!”
“……”
戚白商蔫耷的眼睫一點點拎起,眼神也亮起來:“哦,那壞消息呢?”
“好消息是——?”
連翹卡殼,跟著跺腳:“姑娘!”
戚白商期盼看她。
連翹沉默幾息,無奈道:“大夫人說,今后不用您晨昏定省了,她不想看見您。”
“——”
雙份的好消息下,頹懶一掃而空,戚白商覺著自己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連翹,拿兩本醫典來,我這幾日閉門溫書。”
連翹惱道:“姑娘,大夫人這分明是忌憚您顏冠京華,故意不給您一絲在上京貴人面前露臉的機會,您怎么還高興呢?”
“這一點,”戚白商莞爾,“我巴不得。”
聽著自家姑娘那快要飄起來的小尾音兒,連翹長長地嘆了口氣,跟紫蘇對視了眼,認命地進到屋里,去架子上翻書去了。
片刻后,房內。
“……四八,四九,五十。”
連翹對著成摞的醫典,疑惑地清點完第二遍。
“奇怪。離鄉時明明是四十九本醫書,如今怎么還多出了一本?”
——
“賬本消失了?”
上京西市,緋衣樓秘點。
云侵月望著面前的暗探首領,氣笑了:“那少年從蘄州一路向上京,落腳之處都查過,卻找不見賬本?難不成,它長翅膀飛走了?”
其貌平平的中年男子低頭,連聲音都泯然眾人:“副樓主,此事的確蹊蹺。樓里暗探那幾日一路追隨兩撥人,直到進入驪山才失去蹤跡。期間所經,不會有一處遺漏,但樓里人手遍及,確是未能尋得。”
云侵月搖著扇,凝眉不語。
緋衣樓暗探的能力他很清楚,也知道對方所言非假。
可多方查驗下,賬本確有其事。既然不在那重傷未醒的少年身上,就一定是被少年藏到了某處才對。
為何會遍尋來路仍找不見?
“也就是說,進入驪山前,賬本都在,進入驪山之后,賬本才消失了?”
“是。”
云侵月隱約察覺了什么。
扇子越搖越慢,就在將要停住時,忽有人撥動暗室鈴鐺。
云侵月抬眸,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兒,離開的中年人去而復返。
云侵月:“什么事?”
“戚家暗探來報,”中年人道,“今日離府赴宴的女眷中,未見到戚家大姑娘戚白商。似乎是被禁足府中。”
“戚白商?……驪山、醫女、賬本。”
云侵月緩慢念過,眼睛忽地一亮,像是重霧散去,尋得方向。
他拿紙提筆,快速寫下了兩行字,隨即卷成紙卷,藏入折扇扇柄中空內,遞給了中年男人。
“立即送去聯絡司。”
等密室門關,銅鈴靜止。
云侵月靠入椅中,玩味地笑起來。
“戚家人可真是蠢,要釣的魚兒若跑了,叫謝清晏的滿池風荷為誰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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