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是沒得救了,擁立和從龍之功,不僅是東林黨人想爭,江北的邊鎮和督撫,也想通過擁立,來攫取政治利益。
在崇禎自縊,太子和眾皇子沒有消息的前提下,福王朱由菘便成了奇貨可居的寶貝。
由于位置的關系,馬士英等人距離淮安近,早已與福王見過面,并表示擁立。
這本來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擁護福王登基,合乎禮法,順便還能把功勞拿入手中,不想南京方面卻出了幺蛾子,要擁立一個不相干的潞王,借口是說潞王比較賢明。
鳳陽府、總督衙門內,馬士英看了南京送來的文書,臉色陰沉。
“海圓兄,史尚書信中說,福王是神宗的孫子,按輩份、排行應當立為君王,但是他有七大缺點,貪、淫、酗酒、不孝、虐待下屬、不讀書、干預官吏。潞王朱常淓是神宗的侄兒,賢良而且聰明,應當立他為君。你怎么看?”
阮大鋮聽后,不禁冷笑,“東林黨人,這是徹底不要臉皮了。當初立長不立賢,現在又反過來,立賢不立長,怎么說他們都有理。福王如何?我們是見過的,雖不是雄才大略之主,但是也不是如東林所說的那么不堪。時下,如不按倫序立福王,那諸藩誰不可立?萬一左良玉立一藩,鄭芝龍又立一藩,各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豈不大亂?”
阮大鋮向馬士英拱了拱手,“瑤草兄,時下必須按倫序立福藩。東林黨人如此,對我們也是一見好事。瑤草兄可將書信給福王一觀,再擁立福王為敵,如此我們就可以撥亂反正,掌握南京大權。”
馬士英有些心動,不過依然很猶豫,“東林黨人勢力甚大,除了史公外,右都御史張慎言,大司農高宏圖,江西總督呂大器,大總司姜曰廣等人都聽了錢牧齋的游說,都要擁潞,咱們勢單力孤啊!”
阮大鋮卻道:“瑤草兄,你擁兵十余萬,還怕東林黨人兩片嘴么?”
馬士英卻臉一板,“就是兩片嘴厲害的緊。我要是擁兵前往,第一是本就難制的武將,有了擁立之功,今后必然更加不聽號令,第二是東林黨人,必然給本督扣個大帽子,將本督定為奸臣。”
說到這里,馬士英微微一嘆,“若是陛下和太子南下,哪來這么多事情。”
他正說話之間,一將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語無倫次道:“總~總督,太子到海州了。”
“太子,怎么會到海州?”阮大鋮不禁急聲問道。
“太子和坤興公主,是從海上過來。山東高撫臺已經發兵南下了。”
馬士英身子一振,已經伸手去拿桌上官帽,“走,速去海州。”
阮大鋮疾步跟上,后面部將忙問道:“總督,是否將消息傳去南京,安定江右人心。”
“不!封鎖消息,暫時不要通報。”阮大鋮卻回過頭來,替馬士英說道。
定策、擁立之功,豈可分給他人······
(感謝無顬,楚河中跳大神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求訂閱,推薦,月票,書單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