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出現,是將原本不能耕種的土地,變得可以耕種,可以開墾更多的土地出來,以耕地面積的增加,來增加糧食的總產量。
有這兩種作物,高義歡治下的糧食產量,肯定會有所增長,而且作物種類增加,也能使得抗旱災的能力加強。
更重要的事,這讓他有底氣收取鄖陽。
鄖陽在襄陽之西,流民遍地,是個窮地方,高義歡早就可以收取,但是這地方不產啥糧,土匪遍地,拿在手里純粹倒貼,所以王光恩等人請他去收鄖陽,高義歡都沒去。
他一去,便又多幾十萬張嘴,實在負擔不起。
現在有了玉米和番薯,山區他也能占據,那進占鄖陽也就可以提上日程,為今后突入漢中,做準備了。
馬洪山見侍衛收好了盒子,遂即問道:“節帥在信中交代,有事需要老朽去辦,不曉得是什么事情?如果老朽能做到,絕對給節帥辦好!”
高義歡伸手道:“馬老先坐。”
說完他走會座位坐定,等馬洪山也坐下后,遂即說道:“本帥找馬老過來,是希望馬老替我去見一下馬閣部,就說我有兩千匹戰馬,想找馬閣部換點糧食。”
“戰馬換糧?”馬洪山心頭一驚。
高義歡點了點頭,“去年末,本帥收降豫中叛軍二十萬,后又有十余萬流民,涌入豫南。本帥庫存糧草不足,所以想用戰馬換一批糧食。”
說道這兒,高義歡盯著馬洪山,“怎么樣?馬老能否幫本帥促成這筆交易。”
“戰馬是東南急缺之物,世面上只要有馬,立刻就會被人買走。大帥愿意用馬換糧,老朽想馬閣部肯定愿意交換。只是~”馬洪山臉上卻露出猶豫之色。
高義歡眉頭一皺,“只是什么?”
馬洪山站起來施禮道:“如果節帥早幾個月,決定用戰馬換糧,或許能換取大批糧食,現在去換的話,糧價必然翻翻,卻有些不劃算。”
高義歡心里不禁有點不快,“娘個劈的老東西,想訛老子。”
高義歡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糧價為什么會翻翻。去歲江南安定,明軍奪回武昌,湖廣只有荊州等地有戰事,不該缺糧吧。”
馬洪山到沒往細里琢磨,而是解釋道:“大帥還不知道吧。南京朝廷走海路,給平西伯吳三桂,運去糧食十萬石,白銀五萬兩。大帥兩千匹戰馬,以一百兩一匹計,就是二十萬兩,這么多銀子欲購糧食,糧價肯定要漲~”
“啪!”馬洪山還沒說完,高義歡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整個人“噌”的一下站起,忽然勃然大怒,“我直他娘啊!還他娘的平西伯,人家都封了秦王,南京朝廷都是豬嗎?”
高義歡胸膛起伏,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南京馬阮和東林雖然斗得兇,但是在對待清廷的問題上,態度卻基本一樣。
史可法、馬士英這兩個歷史上被定義為一忠一奸,被臉譜化的人物,其實都是“聯虜平寇”策略的制定者。
早在幾個月前,南京朝廷,就由大學士王鐸起草了《敕諭破賊總兵官》一文,“聞爾星統關兵大挫賊銳,是用晉爾世爵,加坐蟒一襲,纻絲八表里,銀二百兩,示寵異也。又爾部下士卒蓐食未飽,已令海上運漕十萬石、銀五萬兩接濟犒勞。”
只是這些是明朝內部的事情,高義歡在南京沒有勢力,自然看不到南京內閣起草的敕書。
馬洪山被他嚇了一跳,卻見高義歡猛的一腳,又將身邊的桌子踹翻,臉上猙獰的喝問道:“說,到底怎么回事?糧食什么時候送走的?”
馬洪山嚇得連連搖頭,有些結巴道:“節~節帥,這個老朽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朝廷封平西伯為薊國公,獎勵他借虜平寇之功,并送軍糧接濟,其它并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