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左鎮不聽朝廷號令,讓高義歡和左鎮掐一掐,對朝廷而言并沒有什么損失。
可是湖南卻不一樣,那里是聽朝廷命令的,被高義歡占區,損失的可就是朝廷。
帝黨官員其實抱著,讓高義歡打一打左鎮,等他出了一口氣后,朝廷再出面調停,把高義歡安撫下去,而左鎮被高義歡打了一頓后,實力受損,也便于朝廷逐漸控制左鎮。
可是聽了何騰蛟的稟報,他們的盤算卻落空了。
挑起事端的左鎮沒啥損失,反倒是朝廷丟了湖南,這讓朱慈烺等人立刻就不淡定了。
何騰蛟忙跪下,他必須給高義歡擦這個屁股,“陛下息怒,韓國公也是被左良玉的事情弄成了驚弓之鳥。他畢竟是流寇出身,歸順后心中本就有些不安,害怕朝廷清算,左良玉和東林黨人聯合起來害他,他心中恐懼,一時失了分寸,才做出這樣的糊涂事來。還請陛下明鑒!”
老何也算急智,很快就想出一套說辭,不僅為高義歡開拓,同時也將自己慢慢摘出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我招降高義歡的時候,高義歡確實是忠心的,不過現在左良玉和東林一弄,把高義歡和朝廷之間的信任弄沒了,高義歡現在這樣,就不能怪我了,陛下得找左良玉和東林才行。
朱慈烺一陣惱火,卻不管那么多,“何閣老,高精忠是你招撫的,你必須要負責!朕現在就下旨,告訴他朕已經處罰了錢謙益等人,你讓他趕快從湖南撤兵,退回長江之北。”
高義歡屁股大,果然不好擦。
何騰蛟心里叫苦,高義歡那么好打發,我能上他賊船。
這次朝廷不流血,魏武軍怎么可能收手?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高義歡還沒吃下去多少東西,趕緊安撫。這廝屬貔貅的,只吃不拉,真等他吃下去,讓他吐出來,就難了。
何騰蛟滿頭大汗,卻不敢去擦,硬著頭皮道,“陛下,信任建立起來不易,一旦被破壞,就很難恢復原樣。韓國公對朝廷已經心存芥蒂,朝廷不給個說法,不讓他安心,恐怕這事沒那么容易結束!”
何騰蛟說完就低下頭伏地,何騰蛟很清楚,高義歡豈是一封圣旨就能打發走的,那廝肯定早就準備獅子大開口了。
朱慈烺眉頭緊皺,近些日子來的好心情沒了,年青的臉上滿是憤怒,“那何閣老的意思是?”
“陛下!現在雙方沒了信任,暫時就只能講利益。臣以為當先許些好處,安撫住韓國公,讓他不要再用兵,才是緊要之事!”何騰蛟豁出去了,“現在朝廷在湖廣也沒兵馬能節制住韓國公,如果不盡快安撫,到時候就真變成叛亂了。”
朱慈烺身子一震,何騰蛟是讓朝廷向高義歡妥協,而這一妥協,高義歡就必成威脅朝廷的強藩,可是不妥協,西面立時就多一強敵。
這一個種是今后的隱患,一種是現在立刻爆發危機,朱慈烺有點不曉得該怎么決斷。
一時間,朱慈烺的憤怒,便成了驚慌~
站在一旁的王彥忽然道:“陛下,何閣老說的有道理,現在緊要的是安撫韓國公,讓魏武軍收兵。臣愿為使者前往湖廣,專辦此事!”
陳子龍也行禮道:“陛下,臣也愿意前往湖廣,平息此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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