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加上這句話,宋意頓時清醒。
她顫顫巍巍地撕開包裝,按他的吩咐照做。
因為過于緊張,手一直在抖動,幾次都沒能成功。
傅西京貼心地握住她的手腕幫忙,也不忘在頭頂揶揄她:“許勝文是不是不行,嗯?你怎么比第一次還反應大?”
……
凌晨,醫院的地庫看不見人影,靜得詭異。
四周的聲控燈滅了,車廂內一片漆黑。
做完之后,傅西京順手按開了車里的燈。
燈光亮起,傅西京看到了蜷縮在角落里整理衣服的宋意。
她身上那套病號服已經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
在黑暗中,宋意尚且能自我麻痹一下,如今狼狽的模樣被他看到,屈辱翻倍。
“還要哭?”傅西京抽了一張紙巾覆上她的眼角,“剛剛沒讓你哭夠么?”
宋意覺得自己已經到臨界點了。
再聽傅西京這樣說話,她可能會控制不住地對他爆發。
趁理智還在,宋意深吸了一口氣,“傅先生,很晚了,我該上去了。”
她動手要去開門。
手剛覆上門把,身后便傳來傅西京的聲音:“生氣了?”
宋意:“不敢。”
“嗯,是不敢生氣,不是沒生氣。”傅西京意味不明。
宋意內心冷笑。
不然呢。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她就算再好說話,面對他剛剛的那些惡劣行為,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真的很壞。
比以前還壞。
宋意開了車門。
這時,傅西京又問:“你覺得你和我的事情能瞞多久?”
宋意不說話。
傅西京:“下周還領證么?”
“與你無關。”宋意忍無可忍,冷冷地丟下四個字,摔門而去。
……
回到病房冷靜下來之后,宋意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破功。
都忍了那么久了,其實當時不回答直接走人就好了,何必去懟他一句。
傅西京那個人陰晴不定的,這個節骨眼上惹他沒好處。
——
宋意后面兩三天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
傅西京沒找過她,醫院這邊也沒動靜。
許勝文的新項目似乎落地了,他開始變得很忙,醫院這邊只有宋意一個人照料。
宋意對此也沒什么意見,只是人連軸轉,身體有些吃不消。
周六這天上午,宋意坐公交去傅家給傅許喬上語言課。
宋意從公交站走到傅家大門口,等待人給她開門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身后的引擎聲。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到那輛添越后,瞳孔一縮。
十幾秒后,副駕走下來一個女人。
緊接著,傅西京也下來了。
他和那女人并排而立,一個器宇不凡,英俊矜貴,一個明艷大方。
宋意呼吸一窒,再次想起了那天那個電話。
宋意盯著那兩人看時,女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打量。
“阿京,這位是?”
阿京。
宋意無意識地攥手。
好親密的稱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