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勝文一身酒味,宋意送他回了他的公寓,趁他洗澡的時候煮了醒酒湯。
許勝文喝過醒酒湯之后又胃疼了,宋意又去翻了藥給他。
許勝文吃完藥仍然是一臉痛苦。
宋意輕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包廂里的那個環境,忍不住叮囑他一句:“以后應酬的時候少喝點兒。”
“沒辦法,有求于人,酒桌文化就這樣。”許勝文有氣無力地說,“喝得多,才顯得有誠意。”
現狀如此,宋意確實也無法反駁,“那這次談成了嗎?”
提起這個,許勝文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搖搖頭,“目前還沒,恐怕還得再磨磨。”
宋意想起來那個江總看她的眼神,對他的印象實在好不起來。
看起來確實是個很難搞的人,許勝文和他同事們大概少不了繼續在他名下吃癟了。
“沒辦法,江氏的投資很重要,不拿下,科覽那邊不跟我們簽。”許勝文說完之后擺擺手,“算了,不跟你說這些壓力大的。”
宋意“嗯”了一聲,“那個江總,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相處。”
許勝文呵呵一笑,聽起來有些自嘲的意思,“他們這種人,都差不多。”
“人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和我們普通人本來就不一樣,怎么可能真的看得起我們,只是有的人愿意裝一裝,比如傅總,他倒是對人挺客氣禮貌的,但該看不起我們的時候還是看不起。”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真的太大,一打開話匣子,許勝文便說得停不下來。
宋意聽完許勝文的這段話,低著頭陷入了沉默。
許勝文見她這樣,笑著說:“我是不是抱怨太多了。”
宋意輕輕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傅西京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看得起他們。
只要他興趣來了,可以隨意玩弄他們。
就像江總讓許勝文喝酒一樣,傅西京是換了一種方式玩弄他們。
宋意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冰涼。
“對了,媽手術的協議確定沒問題嗎?”許勝文拉住宋意的手關心她,“改天你讓唐卿約她那位朋友出來一起吃個飯吧,人家幫了我們這么大忙,總該表示表示。”
宋意“嗯”了一聲,“好,我讓她約約。”
“小意。”許勝文將宋意抱到懷里,緊緊地摟住,“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們結婚以后能過得好點兒。”
宋意抿抿嘴唇,忽然想起許勝文剛剛在包廂時替她攔下江總那杯酒的行為,有些動容。
他得罪不起江總,但還是替她擋了。
那……她和傅西京的賭約,是不是還有些希望?
“幾點了?”許勝文抱了宋意一會兒,摸出手機看看時間,“太晚了,今晚你就住我這里吧。”
許勝文拍拍她的肩膀,“客臥里還有幾套你的衣服,別折騰了,路上不安全。”
宋意聽見許勝文讓她睡客臥,便知道他沒別的心思,于是就在這里住下來了。
——
許勝文最近幾天的任務就是拿江氏的投資。
科覽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明確表示過了,沒有權威的投資,他們暫時簽不了這個合作。
江氏是最優解——因為江氏多年來一直和科覽有良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