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擦了擦嘴巴,賭氣似的說:“我會和江先生發生關系。”
傅西京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嗯?”
很顯然,他不信她會這樣做。
宋意:“他和你旗鼓相當,我也不是沒被人包養過,跟了他挺好的。”
“宋意。”傅西京的聲音低沉,帶著警告:“別把對許勝文的怨氣發泄到我身上。”
“如果你在許勝文心里的地位獨一無二,我再怎么設局逼他,他也不會為了工作和投資把你送給別的男人,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傅西京殘忍地道出事實,“你對他也沒有那么重要。”
“明天跟他分手。”傅西京不容置喙地命令。
有了今晚的事情,宋意自然也不可能跟許勝文繼續。
在包廂看到江不渡的那一刻,宋意就做出和許勝文結束的決定了。
但她自己做決定,和傅西京的命令,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或許是她矯情。
可她真的不喜歡傅西京高高在上,對她發號施令的模樣。
宋意也自知說不過他,便抿著嘴唇沉默,無聲地反抗。
“舍不得?”傅西京不依不饒。
宋意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傅先生就不怕我和他分手之后纏上你嗎?”
她記得他說過,找她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傅西京忽然笑了,大約是覺得她的話太天真了。
笑過之后,他只說了四個字:“那你試試。”
宋意沒接話,她也不想試。
曾經無數次的掙扎和被現實擊潰后的疼痛,歷歷在目。
她早已醒來。
“我會和許勝文分手的。”宋意有些疲憊,不想和他爭鋒相對了,聲音都軟了下來。
……
大約是這句表態起了作用,傅西京聽完之后便松開她去洗澡了。
他洗澡期間,有工作人員送了晚餐進來。
不久后,傅西京便穿著浴袍出來了。
浴袍是黑色的,敞開的領口隱約看得到胸肌的形狀,他的身材維持得很好,闊別多年,幾乎沒有變化。
剛洗完澡,他渾身都帶著一股潮意。
傅西京沒吹頭發,發絲滴下來的水流到了脖頸的血管上。
縱使宋意再怎么不滿他的惡劣行徑,也無法否認他的皮囊,這方面,他是真挑不出毛病。
當年她還有少女心的時候,正好最喜歡這一款。
宋意的視線停在傅西京身上發呆之際,男人已經走到餐桌對面坐了下來。
他拿起紅酒開瓶器,睨她一眼:“坐下來一起吃。”
宋意回過神來,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
剛剛跟江不渡在包廂,她基本上沒吃東西,如今放松下來,胃都餓得隱隱作痛。
跟傅西京待在一起雖然也拘束,但她起碼可以吃飽飯。
宋意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著湯,秉承食不言寢不語,一句話都不說。
傅西京喝了一口紅酒,看她低落的樣子,掀唇:“還在傷心?”
宋意抬起頭來,沒聽懂。
傅西京:“你很愛他?”
宋意:“不知道。”
傅西京再次笑起來,聲音戲謔:“那你為什么跟他在一起?”
宋意:“不知道。”
傅西京一針見血:“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宋意:“……”
都猜到她是不想說了還問。
傅西京:“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一會兒被我做到說不出話,你自己選。”
宋意蹙眉:“傅先生真的很喜歡威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