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家門,傅西京擋在宋意面前,往下瞟了一眼:“能走?”
宋意:“可以的。”
傅西京:“回去換身衣服,我沒戴套,你……”
“傅先生放心,我會吃藥的。”宋意很自然地接過他的話,態度誠懇地表態:“不會給您添麻煩。”
傅西京凝著她,臉色看不出喜怒。
過了一會兒,他輕笑,“我是想說,我沒戴套,得有些多,你衣服臟了。”
宋意的臉立刻燒起來。
“打車回去吧,我給你報銷。”傅西京拍拍她的后腦勺,“路上小心點兒,別把車座弄臟。”
他說完這一番話,終于是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
宋意頂著酸脹的兩條腿,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出了院子。
傅西京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深邃的眸底一片凜冽。
他耳邊再次回蕩起了宋意的那個哀求。
——不要讓許勝文在她媽面前亂說話。
她太天真了。
許勝文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早晚都會爆炸。
而他一向信奉,長痛不如短痛。
宋意說怕她母親受刺激,想等手術完再說。
等手術完,她又會說,手術完情況不穩定,等穩定了再說。
但事實是,不管什么時候知道真相,她都會受刺激。
優柔寡斷。
傅西京扯了扯嘴角。
當年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倒是難得地干脆利落又果決,說一不二。
換成別人,就拖泥帶水了。
笑過后,傅西京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
宋意是打車回來的,還沒到家,她就點外賣買了事后藥。
到家的時候,騎手已經把藥放在了門口。
宋意拿著藥進了門,看完說明書之后馬上倒水吃了兩顆,這才稍稍松懈下來。
傅西京為什么不做措施,她懶得去想。
但她一定不會讓意外懷孕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吃完藥,宋意就去洗澡了。
赤身站在花灑下面,一低頭便能清楚地看見傅西京留下來的痕跡,還有……
宋意深吸了一口氣,將花灑的取下來沖著腿。
雖然傅西京今天沒少刁難她,但好在她的訴求,他也滿足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洗腦了。
沖著沖著,宋意忽然又想起傅西京在她耳邊的那句話——
“這么會勾人,你說我什么時候才會膩?”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他究竟是欲望沖昏頭腦隨口一說,還是其它什么原因?
宋意不太懂,為什么傅西京會對她的身體這么沉迷,還說什么她每次都會給他驚喜。
不知道他在驚喜些什么。
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
宋意洗完澡擦著頭發走出來,冷不丁地就看到了站在茶幾前的許勝文。
她嚇了一跳,“你怎么進來的?”
許勝文走到她面前,將手里的東西舉到她面前:“這是什么?”
宋意定睛一看,看到事后藥的盒子之后,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