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傅西京還是在笑,“之前在我面前逆來順受、卑躬屈膝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嗯?”
“傅先生是聰明人,何必問這么清楚。”都已經擺上臺面了,宋意也不想配合他演了。
“在羅馬的時候也是?”他又問。
“任何時候都是。”宋意看著他的眼睛,面無表情,聲音很輕,卻異常絕情:“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唔——”
話音未落,傅西京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把扼住。
宋意的呼吸頓時被卡住,因為缺氧,嘴唇不自覺地張開。
“那我應該對你說句佩服,”傅西京的指腹抵著她的頸動脈,低笑,“這么討厭我,還能跪著給我,有這樣的忍耐力,做什么都會成功的。”
“哦,也不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另外一只手挪到她的腿根,“抖什么,怎么現在不忍了?”
宋意呼吸急促,雙眼發紅。
他又開始用這種手段羞辱她。
仗著了解她的身體,肆意妄為。
她恨極了這種被傅西京操縱感官的感覺,卻無法徹底抵抗。
絕望感像洪流一般淹沒了她,宋意閉上了眼睛,漸漸失去意識。
——
醫院病房內。
江不渡和唐卿一前一后走進來。
傅西京看到江不渡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又一看唐卿,心下了然。
唐卿停在傅西京面前,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傅總,醫生怎么說?”
“疲勞過度,情緒不穩定。”傅西京將醫生的診斷給唐卿復述了一遍。
唐卿點了點頭。
最近幾天宋意一直在失眠,這點她是知道的。
沉吟片刻,唐卿對傅西京說:“傅總,這里交給我就好了,你去忙吧。”
江不渡拉了一把傅西京,順勢將他拽出了病房。
兩人一路走到樓道,江不渡才松開傅西京。
“你搞什么飛機?”江不渡實在是好奇發生了什么,“好好一個人怎么被你弄得昏過去了?”
傅西京雙手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路燈,腦海中躍過宋意昏迷前的那幾句話,眸色越來越暗。
江不渡拍了一把傅西京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陰郁,聲音放低,“吵架了?”
傅西京答非所問:“蔣譽序的事兒查得怎么樣了?”
“沒譜呢。”江不渡說,“他私下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爬山,就沒見他跟女人打過交道。”
傅西京:“在美國的時候也是?”
江不渡:“問了問跟他同學校的,差不多就這樣。”
傅西京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江不渡:“你跟宋意是因為這個吵的?”
“她愛上蔣譽序了。”傅西京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嗐,蔣譽序這種潔身自好又靠譜的男的,不是一直都挺討女人的喜歡的么,何況宋意她本來就——”江不渡沒過腦子,嘴巴一快就說出了實情,說到一半看出傅西京臉色不對,才踩了個急剎車。
傅西京:“宋意本來就什么?”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江不渡將之前問過好幾次的話重復了一遍:“你不放過宋意,真的只是征服欲作祟么?”
傅西京:“我有說過這種話么?”
江不渡愣了一下。
確實。
之前好像都是他們猜測的,傅西京沒表過態。
“那你——”江不渡眼皮跳了兩下,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所以你是真喜歡上她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不會是在羅馬的時候吧?”江不渡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那你為什么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