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揚起,挑釁似的評價了一句:“蔣律沏茶的功力不如宋老師。”
蔣譽序的臉上本就沒什么表情,聽過這句話之后更冷了。
傅西京成功占領了主動權。
他努努下巴,“說吧,有何貴干。”
“東西還過來。”蔣譽序抬眸看著他,鏡片后的目光冰涼如霜,“記住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騷擾她。”
“身份。”傅西京咂摸了一下這兩個字,似笑非笑,“不如蔣律說說,我什么身份?”
沒等蔣譽序回答,他已經自行解決:“她的前任金主么?”
蔣譽序太陽穴突突地跳,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嘴巴干凈點兒。”
傅西京全然沒有被他震懾到。
他收起笑意,修長的手指拽了拽領帶,“既然這么介意她跟過我,何必裝情深騙她。”
“哦,忘了問你。”傅西京輕輕敲了一下茶桌,“你知道她從多大開始跟我的么?她應該沒告訴你吧。”
蔣譽序桌下的手已經握成了拳,指關節幾乎要碎了。
良好的教養和過人的理智讓他壓下沖動沒有動手。
“我對這些沒興趣。”蔣譽序警告傅西京,“你只要記住,以后不要再騷擾她。”
他停頓幾秒,后面又跟了一句:“我會和她結婚,你也管好你自己。”
結婚。
這兩個字像石頭,重重地砸在了傅西京的心上。
他驟然咬緊了牙關,下頜緊繃。
雖然蔣譽序先前說過宋意“遲早是蔣家人”這句話,但傅西京并未太當回事兒。
從戀愛到結婚,是個漫長的過程。
可現在,蔣譽序竟然直接說了結婚。
毫無疑問。
如果他提,宋意一定會同意——那等于找到了永久的避風港。
傅西京的理智一點點碎裂,最后化作嘴邊的一聲冷笑。
因為憤怒和嫉妒,說出來的話也變得極其難聽、刺耳:“看來蔣家還不知道她的風光履歷。”
“如果蔣叔知道她二十歲剛出頭就為錢賣給我兩年,二十八歲又為錢重新跟我——”
嘭!
傅西京話尚未說完,蔣譽序便起身,掄起拳頭朝他臉上砸下去。
“我讓你嘴巴干凈點兒,聽不懂人話么。”蔣譽序這一拳直接將傅西京嘴角砸出了血。
傅西京輕笑了一聲,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蔣律這就破防了。”
蔣譽序憤怒起來,倒是讓傅西京冷靜了不少,“那你如果想想她都跟我做過什么,豈不是要噩夢。”
“傅西京。”蔣譽序拽住他的領口,眼底翻騰著殺意:“你這輩子都休想再靠近她半步。”
這種警告對于傅西京來說毫無震懾力。
他勾起嘴角,攤手:“拭目以待。”
……
這場見面自然是以不歡而散收尾。
傅西京被蔣譽序一拳頭砸得掛了彩,但卻成為了那個妥妥的“贏家”——因為蔣譽序被他氣走了。
傅西京看著蔣譽序離開的背影,鼻腔內溢出一聲笑。
大家都是男人。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他只不過提了一句,蔣譽序就這樣了。
他自己都不堅定,何況是蔣家那邊呢?
如果蔣家人知道宋意和他的那段過去,還會支持蔣譽序和宋意在一起么?
他的確,很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