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是個認定了人或事很難動搖的,如果她和傅西京天天見面,根本不可能忘了他。
眼不見心不煩才有一線希望。
——
傍晚。
傅西京剛剛處理完手頭的動作,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說了句“進”,接著便看到了簡睿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周身都透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傅西京皺眉:“梁立夏的事情處理好了?”
“傅總,已經處理好了,但是——”簡睿停頓了一下,聲音愈發嚴肅。
“但是什么?直接說。”傅西京打了個手勢。
簡睿:“我在送梁立夏回去的時候,看到路口出了車禍,其中一輛車,是宋老師的。”
傅西京的動作立刻僵住,瞳孔收緊。
簡睿:“我過去看的時候,急救車已經把人接走了,聽旁邊的人說,宋老師被帶走的時候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傅西京立刻抄起手機和車鑰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
宋意五點鐘出了搶救室,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一直都沒醒來。
一向冷靜耐心的蔣譽序,中途有些沉不住氣問了問醫生,但醫生也說不出她何時能醒來。
只能等。
蔣譽序剛剛跟醫生交談完不久,就聽見了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回頭看過去,本以為是方才聯系過的唐卿和應星過來了。
但看到來人是傅西京時,蔣譽序的臉色立刻又陰沉了幾分。
傅西京自然看到了蔣譽序的態度,但他并未在意,關上門便朝著病床走了過來。
距離病床一米開外的時候,傅西京被起身的蔣譽序攔住。
“滾,這里不歡迎你。”蔣譽序毫不留情。
雖然并沒有確認宋意就是因為傅西京的影響才反常出事兒的,但這不妨礙蔣譽序看他不順眼。
“她怎么會出事兒?”傅西京看著病床上纏著紗布、臉色發白的宋意,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早晨在學校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而且,她開車一向龜速又小心,出車禍的可能性太低了。
“她怎么樣跟你沒關系,滾。”蔣譽序并沒有心情回答傅西京的問題,他能控制著自己不給他兩個耳光,已經不容易了。
“我不會走。”傅西京也將自己的態度表示得很明確,“她醒了再說。”
不看到她醒過來,他是不會放心的。
蔣譽序冷笑了一聲,忍無可忍,掄起拳頭砸到了他臉上。
傅西京沒有躲開,結結實實地承受了這一下。
他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對蔣譽序說:“你打多少下我都不會走。”
蔣譽序冷笑了一聲,“你裝什么深情。”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是唐卿和應星來了。
兩人看到傅西京和蔣譽序對峙的場景后,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傅西京嘴角掛著血跡,一看就是挨打了。
但這不是重點。
唐卿和應星關門走上去,看著蔣譽序問:“蔣律,小意怎么樣了?”
蔣譽序將視線從傅西京身上收回,看向唐卿和應星時,態度好轉許多:“脛骨骨折,中度腦震蕩,暫時還醒不過來。”
“小意開車一向小心,怎么會這樣?”唐卿面色凝重,“交警那邊怎么說?責任在誰?”
“她全責。”蔣譽序看了一眼病床,手揉上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