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渡太喜歡啃人了,尤其喜歡在她脖子上啃,現在天氣暖和了,衣服穿得少,很容易被看到。
本來兩個人一起去銀行就會有風言風語了,如果再被看到這些,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
唐卿雖然不是特別在意別人的評價,但也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但很顯然,江不渡是不會為她考慮的,他向來我行我素,她的態度不重要。
唐卿的沉默惹得江不渡有些不滿。
他索性不再說了,直接動手將她扛到肩膀上,就這么上了樓。
唐卿就這么被江不渡帶去了主臥。
江不渡將她放到床上,動手脫掉了她身上的風衣外套,連同她手里的包一起扔到了沙發上。
唐卿里頭穿的是一件酒紅色的修身打底衫,很顯身材,也很襯皮膚。
和她嘴上的口紅一個顏色。
江不渡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遭,喉嚨口有些燥熱。
唐卿對于江不渡的這個眼神太熟悉了,她后背有些發麻,故作冷靜地起身:“我去客房洗澡吧,這里沒我的衣——”
“無所謂。”她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江不渡就打斷了她的借口,“反正穿了也得脫。”
他的話赤裸裸的,毫不掩飾。
唐卿聽完之后,下意識地攥緊了拳。
她垂下眼睛看著地板,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在江不渡的催促下進了浴室。
……
江不渡沒跟進來,唐卿站在花灑下面,短暫地松了一口氣。
她想起了今天晚飯時宋意和應星告知她的真相。
她被銀監會帶走的事兒,不是江不渡的手筆。
是她誤會了他,但江不渡就這么認領下來了。
從客觀理智的角度出發,誤會之后應該對他道個歉,可唐卿并不打算這么做——她很清楚,江不渡并不是真的受委屈不辯解,他只是想順勢威脅她而已。
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他做的,但顧焉也間接幫他達成了目的。
他不用自己動手,就輕松威脅了她。
沒什么好道歉的,對于她來說,結果都差不多。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在他面前都沒什么選擇。
就像當年在海城一樣,他看上了她,她就要陪他玩;他覺得沒意思了,她就得識趣地退場。
江不渡是不會考慮她的感受的,更遑論尊重。
她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希望他這次真的會膩了,膩到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的那種程度。
唐卿給自己做了一會兒思想工作,索性也就想開了。
她不是那種會放任自己長時間沉溺在負面情緒中的人。
唐卿洗完澡,裹了浴袍就出去了。
她走出來的時候,江不渡在床上接電話。
唐卿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
她沒有特意去聽,但臥室里格外安靜,江不渡的聲音還是傳到了耳朵里。
“只要她別再挑釁我,這婚我會結,您放心就是。”
“我有數,外面玩不會太過火的。”
“不過,她這智商基因恐怕不太行,恐怕影響下一代。”
“要不您重新給我找個,反正娶誰都一樣。”
江不渡提起結婚時,就像在談論一樁生意——哦,不對,至少他談論生意的時候還是很嚴謹的。
談結婚,像在談什么無關緊要的小游戲。
特別是那句“娶誰都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