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晴進舞池不久,就有好幾個男人上前跟她說話,她也是來者不拒,對每個找她搭訕的陌生男人都是笑臉相迎。
不論性別,蔣譽序生平最不喜歡輕浮的人,可他良好的修養又不允許他隨意對一個女性進行評判。
他強行將腦海中那些不太好的形容詞按回去,準備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離開。
巧的是,他剛剛從樓上下去,歸晴正好也跟一個男人從舞池出來了。
那個男人看著年齡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估計還在讀書,一口一個“姐姐”叫著,還說要跟她回家、讓她好好享受。
歸晴被哄得很開心,摸著他的臉夸他真乖。
蔣譽序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那么憤怒,原本要走,卻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直接失控了。
他走上去,將歸晴從那個男的手里拽了出來。
那應該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對一個異性有如此粗魯的動作。
歸晴穿著高跟鞋,被他拽得腳下趔趄,鼻梁砸到了他的肩膀。
蔣譽序聽見了她因為疼痛發出的呻吟,但沒有管,后來那個男人上來攔他,也被他粗魯地推開。
蔣譽序把她從酒吧拽出來之后,吹了一陣風,腦子清醒了不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想要松手的時候,卻被她按住了。
她湊到他耳邊,嘴唇碰上了他的耳廓,笑著說:“蔣律,你壞了我的好事兒。”
如今回憶起來,他仍然覺得那潮熱的氣息殘留在耳畔,惹得人心猿意馬。
只是那時的他并不愿意面對這一點,冷冷地對她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你私下做什么與我無關,今天是律所的團建,確保你安全回住處是我的義務。”
然后他就送她回去了。
路上歸晴睡過去了,到酒店公寓之后勉強醒過來,也渾渾噩噩的,下車的時候東倒西歪。
無奈之下,蔣譽序只能送她上樓。
兩人剛剛電梯,歸晴便推著他的肩膀將他壓到了電梯的廣告墻上,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這完全不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蔣譽序大腦空白了幾秒,身體先于思維給出了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要推開她的時候,她的另外一只手已經挪到了他的大腿根。
“原來你行啊。”她笑著說,“我以為你不起來。”
她很懂得如何使用激將法,幾句話就能把人刺激得喪失理智。
蔣譽序被她激得掐住她的腰低頭往下吻,只碰了兩下,就被她嫌棄地推開,“技術好差,算了。”
蔣譽序大腦轟鳴,直接把她拎回來,毫無章法地咬上去。
電梯停下來,兩人就這么糾纏著進了房間。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事后他懊惱也后悔,下定決心不會再越界第二次。
但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沒有回頭路了。
他身體的欲望好像已經徹底壓制住理智,但凡歸晴主動撩撥一下,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不知不覺,兩人就這么“地下情”了一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