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京:“怎么裝病的?”
蔣譽序描述了一下過程。
傅西京聽完之后嘴角抽了抽,“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了。”
裝病的精髓不是在對方面前表現出生病的癥狀,而是讓對方知道自己生病了,卻不出現在他面前。
只有看不見,才會放大擔心。
——
歸晴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實驗室,午休時間回來律所的時候,就聽見幾個同事聚在一起討論。
“蔣律現在怎么樣了,徐助理發消息了沒?”
“沒啊,上午走了之后就沒發過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怎么忽然就出車禍了,蔣律看著不像那種不小心的人啊。”
“昨天剛打完官司,今天就出這種事兒,不會是因為沈家的事兒吧?”
歸晴右眼皮跳了跳,停在幾個律所的同事面前,“你們在聊什么?蔣律他怎么了?”
“晴工,你還不知道?”同事詫異。
歸晴:“我上午沒在。”
“怪不得。”同事跟她說,“十點多的時候,醫院給徐助理來了電話,蔣律在來所里路上出了車禍,被送去搶救了,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
車禍?
歸晴緊緊地蹙眉,蔣譽序開車那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出車禍?
就算真出了,也不可能是他的責任,只可能是對方撞了他。
剛好趕在他打完沈家官司的這個節骨眼兒上,實在很難不往那個方面想——沈潯是被抓了,但難保有他的利益共同體發瘋,想拉個人一起死。
這種情況,社會新聞里不要太多。
歸晴的面色有些沉重,聽完同事描述后,加快步伐回到了辦公室。
她拿出手機,給徐旸打電話,無人接聽,想來應該是手邊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歸晴沒有再打擾他,轉而給湛墨打了個電話,湛墨那邊倒是接得很快:“晴工,中午好啊。”
湛墨的口吻和平時無異,歸晴眼皮跳了一下:“你不知道蔣譽序出事?”
湛墨“啊”了一聲,聲音立刻嚴肅了不少:“他怎么了?我不知道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歸晴:“出車禍了。”
湛墨:“不是吧?誰說的?”
歸晴:“徐旸已經去醫院了,我以為你知道。”
湛墨:“我去問問徐旸!”
歸晴:“他電話沒人接,所以我才問你。”
湛墨:“那你知道他在哪家醫院么?”
歸晴:“不清楚——你能聯系上他家人么?”
湛墨:“我試試吧。”
歸晴:“嗯,先這樣,我也試試。”
她還算冷靜地掛斷了電話,之后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微信通訊錄里翻找,找到了宋意的微信。
之前宋意在律所兼職給蔣譽序當過翻譯,工作上有些交集,兩人便互相加了微信,但歸晴跟宋意不是很熟,并沒有單獨聊過。
這是第一次。
歸晴已經顧不上什么突兀不突兀了,她編輯了一條文字消息,給宋意發過去。
歸晴:【宋意,打擾你一下,聽律所的同事說蔣律出了車禍,方便問一下他現在怎么樣么?在哪個醫院?】
宋意那邊過了兩三分鐘回復:【我才下課不久,也是才聽說,正在往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