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時候,唐卿和施臣沒辦法每天見面,雖然兩人上班的寫字樓距離不過幾公里,但他們日常工作安排都比較滿,施臣就住在cbd附近的酒店公寓,唐卿的房子離市區比較遠,下班也是不順路的。
昨天電話里,唐卿只跟施臣說了跟江不渡見面的事兒。
江不渡強吻她這一茬,還沒來得及跟施臣說——不是故意隱瞞,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既然今晚施臣要過來,這件事兒也該跟他說清楚了,她知道施臣很可能會介意,但這件事情瞞下去沒好處,從她嘴里說出來,總比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好。
況且,江不渡那個人做事兒一向不留余地,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被她拒絕之后再去找施臣添油加醋、挑撥離間?
她好不容易談個戀愛,目前為止體驗都很不錯,不想被他這么攪黃了。
唐卿路上堵了二十幾分鐘,她回到公寓的時候,施臣已經在廚房洗菜了。
唐卿聽見廚房傳來的動靜,換上拖鞋走進去,挽起袖子走向島臺,“我幫你吧。”
“堵車了?”施臣隨口同她聊著天。
唐卿“嗯”了一聲,從袋子里拿出番茄,“四環入口堵了二十分鐘。”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兒,施臣知道最近唐卿在因為白阮代言的事兒煩惱,便問了一句進度:“代言的事兒現在怎么樣了?”
唐卿:“今天把合同簽了。”
施臣有些意外,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她,注意力被她的嘴角吸引過去。
那里有一點破皮的痕跡,不近距離觀察看不出來。
施臣盯著那里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順利簽下來就好。”
“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將洗好的番茄放到盤子里,目光直視著施臣,實話實說。
施臣沒有懷疑唐卿這句話的真假,只是詢問她:“他威脅你了?”
“算是吧,不過我沒理他。”唐卿說,“威脅這種事情,我不接招,他也拿我沒辦法。”
以前她在銀行的時候,就是因為工作的事兒不停地向江不渡妥協,因為那份工作是她努力考來的,坐到經理的位置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但自從工作被江不渡和顧焉弄沒了之后,唐卿突然就想通了,一份工作而已,大不了就再找,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
“你沒受委屈就好。”施臣沉默了一會兒,只說了這么一句。
“我還沒說完。”唐卿看著施臣,洞悉一切,“其實昨天晚上電話里,你就在擔心別的事情,只不過沒有開口問我,對吧?”
否則不會在工作日來找她。
當然,唐卿能理解他的心情。
施臣無奈地笑了,“我尊重你的選擇,不會逼問你。”
說不擔心是假的,唐卿跟江不渡之間前后糾纏那么多年,還有過一個孩子,雖然唐卿現在對他毫無想法,但江不渡顯然不這么想,他強取豪奪慣了,會用什么手段,可想而知。
“他跟我說,他愛上我了,讓我給他個機會。”唐卿很平靜地把江不渡的話復述總結了一遍,波瀾不驚,“我拒絕了,他惱羞成怒強吻了我。”
說到這里,唐卿抬起手來指了指嘴角的痕跡,“這里就是這么來的。”
聽到“強吻”兩個字,施臣的瞳孔驟然一縮,周身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他盯著她的嘴唇看了許久,啞聲問:“他還做了什么?”
“其余的沒了。”唐卿看著他,“你不信我么?”
“我當然信你。”施臣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不信他。”
唐卿:“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現在應該在警察局了。”
她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縱容他。
施臣:“他說他愛上你的時候,你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