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通沒有吭聲。
李秀寧立即強調道:“我以大唐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你聽到沒有?”
鄭通硬著頭皮,臉色無比難看,但還是沒有說話。
“難道你要違抗本公主的命令?!”
李秀寧語氣冷漠且嚴肅。
鄭通雖是將軍,但,他并沒有封侯拜相,更沒有成為唐國的異姓王!
沒因此,在身份上,他自然是遠不如公主尊貴!
公主的命令,他若是不聽,那就是違抗皇族的威嚴。
鄭通咬了咬牙,臉上的肌肉抽動,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但最終又松開,嗓音低沉道
“末將領命!”
見他終于低頭,李秀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以后,他就是駙馬,他的命令,就等于是我的命令,他說什么話,你們都要聽從!”
這話,讓陳玄心里一陣古怪。
自己這就當了駙馬爺了?
鄭通豁然抬頭死死盯著陳玄,心里非常的不甘心。
我不殺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讓我喊他駙馬爺,并且還要聽他的話?
簡直是豈有此理!
“公主,我乃唐國將軍,怎么能聽令于大乾的人?讓我聽他的話,這不可能!”鄭通態度堅定。
武將有時候就是這樣,腦子里一根筋。
并且,人家說的也的確很有道理。
李秀寧倒也沒有再為難他,繼續強迫下去,那就是她自己不懂事了。
“好吧,那以后你還是聽我的。”
這時,鄭通冷冷道:“公主,就算你把此人當做駙馬,當唐皇那邊,可不一定會認這個駙馬!”
意思很明顯,把陳玄當做駙馬,只是李秀寧單方面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李秀寧最終的婚約,只能是唐皇來決定。
唐皇不認陳玄,那么他們二人的婚約就是無效的!
“這個你放心,我父皇肯定會認他的。”李秀寧篤定的說道。
“就他?一個被陳族流放到邊關的罪犯?這種廢物,也配得到唐皇的青睞?”
鄭通露出一絲不屑。
在他看來,但凡陳玄有一點用,都不會被陳族流放這么遠。
見他如此貶低陳玄,李秀寧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不滿道:“他是故意來邊關的,否則的話,陳族根本不可能流放他。”
“呵,是么?”
鄭通面帶譏諷,“那么他現在在什么境界?武徒?還是武者?肯定連武師的境界都沒到吧。他但凡在這個年紀到了武師的境界,都會在陳族擁有一定的地位,也就不會被流放。”
“就算他天賦再好,也不過是武者九階罷了,公主啊公主,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一個武者廢物,如何能夠護你平安?”
李秀寧立刻反駁道:“誰跟你說他是武者了?”
“不是武者?難不成他是武師?”
鄭通稍微驚訝了一點點,不過很快,這份驚訝,又變成了不屑,
“就算他是武師,那又怎么樣?在如今的世道,武者多如狗,武師滿地走。”
“區區一個武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給殺了,人命如草芥,根本沒有辦法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
李秀寧再次蹙眉,鄭通的態度讓她很不滿意,她冷冷道:“誰跟你說他是武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