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為考試而學,而是為那個雨夜巷子里的真相而學。
訓練場是他的刑場。
每一次格斗對練中承受的擊打,每一次揮拳到手臂肌肉痙攣,每一次體能極限的突破,都是他對自身肉體的無情審判。
汗水浸透訓練服,傷痕點綴皮膚,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或者,他需要這種疼痛來證明自己還“活著”,還能為那個逝去的人做些什么。
他的眼神在訓練時尤其駭人,空洞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讓教官和同學都下意識地保持距離。
他徹底切斷了與過往高中同學的聯系,大學里也形單影只。
宿舍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室友們逐漸習慣了他的沉默和早出晚歸。
任何試圖靠近的善意——聚餐邀請、小組合作、甚至只是簡單的寒暄——都被他周身散發的無形冰墻擋回。
他不是冷漠,而是將所有的情感通道都焊死了,只留下一條通往“破案”的單行道。
陳默瘋魔一樣的開始學習刑偵學、警用戰斗技巧等等相關知識。
蘇雨晴親眼看著他一步步付出努力,付出汗水……成功從學校畢業,通過殘酷的公安聯考,如愿以償地進入了基層派出所。
但這里不是終點,而是他通往刑警隊的跳板。
進入派出所后,陳默開始猛打猛拼,為的就是做出足夠的業績,能夠盡快的進入刑警隊。
因為他的最終目標就是調查蘇雨晴的案件。
“拼命三郎”是同事們私下給他貼的標簽。
他主動包攬最苦最累最危險的活:深夜巡邏、蹲坑守候、抓捕持械嫌疑人。
哪里有警情,哪里就有他沖在最前面的身影。
他的眼神像鷹隼,總能從報案人混亂的敘述或看似普通的現場中發現蛛絲馬跡。
受傷成了他的勛章。
抓捕醉漢時被碎酒瓶劃破手臂;追擊飛車賊時從摩托上摔下擦傷大片皮肉;面對持刀精神病人劫持人質時,他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擋刀,銳利的刀鋒在他腹股溝上留下長長的傷口。
每一次受傷,他都沉默地接受包扎,拒絕休息,仿佛那些疼痛是贖罪的鞭撻。
蘇雨晴看著他染血的制服和蒼白的臉,心疼得靈魂都在顫抖。
她眼中滿滿的只有愛憐。
她覺得這個世界的陳默,太苦了。
苦到她都不忍心看下去。
在他為救被精神病人劫持的小女孩而受傷倒地的瞬間,她本能地撲過去按住他噴涌鮮血的傷口,原本無法相觸的兩人,此時的蘇雨晴指尖竟仿佛感受到了陳默血液中一絲微弱的溫熱觸感,而陳默傷口的血流似乎也在這一刻減弱了一瞬。
蘇雨晴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很快陳默就被其他警員采取了急救措施進行包扎。
看著陳默因為受傷反而放松了一些的神情,蘇雨晴感覺陳默就是在折磨自己。
以傷痛來為自己贖罪。
隨著畫面繼續推進。
陳默做的每一件事,破獲的每一起盜竊、斗毆、詐騙案……都不斷的給他積累起功績,獲得認可,也讓他更加接近刑警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