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沒反應。
身后的人又開了口,語氣里難掩嫌棄:“為什么你會喜歡這種東西?味道刺鼻且有毒。”
還是不分敵我的那種放毒。
無邪才終于確定了什么似的,緩緩轉身,抬眸。
果然看見凌越坐在他床邊的椅子里。
她穿得還是那么單薄,白色的t恤衫,粉色的運動服外套長褲,白色的運動鞋,還有個繡海棠花的腰包。
柔順的長發依舊扎成高馬尾,眉目清冷,面容冷淡。
抬眸看來時,讓無邪有種時光倒退的錯覺。
無邪忍不住抿出一抹淺笑,很快,這抹淺笑又加深:“你什么時候來的?”
凌越卻沒有繼續和他閑聊的意思,瞥了一眼窗前還在散發著煙霧的香煙,起身毫不猶豫地從另一扇窗戶又翻了出去。
空氣里只留下一句話:“你坐在山上傻乎乎吹冷風的時候。”
無邪反應過來。
大概因為她衣服的顏色,在她進山時,自己都沒看到。
也可能她走的別處。
畢竟看她穿著春秋的衣裳,還行動自如,可見內功的妙用,還有不少。
不可以常理推之。
想到凌越對煙的嫌棄,無邪倒了茶水,把煙滅了。
怕房間里殘留著味道,又將前后兩扇一大一小的窗戶都打開透風。
化雪時的空氣冷得不像話,只幾分鐘,就讓他房間里的暖氣徹底沒了。
隔壁房間的蘇南聽到這邊的動靜,皺眉疑惑,似是想到什么,摸索著走到門口,提高了聲音喊無邪:“你在干什么?是在開窗戶嗎?”
雖然她喜歡和無邪一起在這里生活,為此甚至不惜再次讓自己患上雪盲。
但蘇南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絕對不能讓無邪脫離她的掌控。
無邪心情不錯,隨口道:“沒什么,就是想做一次大掃除!”
蘇南無語:“這么冷的天,你腦子沒毛病吧?”
無邪笑了笑,依舊興致盎然。
他還真就是把自己房間來了次大掃除,又是把棉被皮毛抱出來敲敲打打,又是找師父換新的被褥。
他干得起勁,蘇南看得都無聊了,干脆懶得理他,自己又摸索著回了房間休息。
不過聽著他在外面進進出出拍拍打打的動靜,蘇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泄出幾分笑意。
自覺收拾好了房間,無邪就去屋前屋后到處溜達了。
想找著人,讓凌越回他房間里稍微休息一下。
從山外一路進山,即便有內功傍身,指定也累著了。
再不濟,太陽都要落山了,也該吃晚飯了。
最后無邪是在一個院子里找到凌越的,那時候她正站在一個石像前,雙手環胸,仰頭看著石像思索著什么。
聽見他的腳步聲,凌越沒有回頭就叫了他的名字:“無邪,這就是你的朋友,張麒麟?”
因為石像而想起小哥,于是心里生出些悵然的無邪,在發現她竟對自己的腳步聲如此熟悉,那點悵然也化作了輕松愉悅。
他快步走了過去,也站在她旁邊抬頭看石像,嘴角勾起的笑就沒落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