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確實還沒睡下,聽說吳邪他們過來了,還特意坐起身。
在吳邪和凌越他們進去后,解雨辰聲音有些虛弱地招呼眾人坐下,還讓人上了茶。
即便臉色蒼白精力不濟,這位解當家還是很講究待客之道。
等上茶的伙計出去后,吳邪才說起他在通道里撿到了解雨辰的手機,并掏出手機還給他。
解雨辰拿到手機,有些感慨:“沒想到你真的撿到它了,當時我就是錄著當臨終遺言的。”
也幸好最后,他和蟠子都沒死,只是那些跟下去的伙計……
說起這個,氣氛就有點沉重了。
吳邪覺得這氣氛,不適合發小安心養傷,便有意轉個話題。
忽然想到那個假扮他,并且還對他說了那句奇奇怪怪的話的假吳邪。
吳邪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解雨辰:“小花,我之前在裘得考的隊伍里,看到了一個假扮成我模樣的人,他說他是你派出去的。”
解雨辰眉頭一皺:“我確實安排了一個假吳邪,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雖然他們解家有易容術,但也不是什么爛大街的玩意兒。
為了防止有心人發現吳邪和吳三醒每次只有一個人出現,解雨辰安排了一個人假扮吳邪,時不時在吳州附近的旅游景點出現。
做出吳邪在外散心的假象。
霍繡秀也在旁邊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那天晚上走著走著,你和胖子就不見了!”
這事看來另有蹊蹺,解雨辰和吳邪對視一眼,說到:“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你最近小心一點。”
又說了些彼此分開后發生的一些事。
在吳邪說到他是在一個機關里遇到的凌越,解雨辰多看了凌越一眼。
發現她和張麒麟一樣,從進來開始,幾乎就是全程低頭喝茶看桌子。
對他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這讓解雨辰心里疑竇更深。
按理來說,早在解家人到的時候,他就該和霍繡秀一起離開村子。
但霍繡秀告訴他,和他、吳邪等人一起從羊角山里出來的一個叫凌越的人,身上有他私人定制的腰包。
腰包上甚至還有帶著他私人專屬印記的西府海棠花,連繡法都是特別的。
這種繡法是解雨辰專門用在自己戲服上的。
別看解雨辰平時表現得溫和平靜,實則城府很深,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歷,還有很重的疑心病。
這么多年,真正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只有那么零星幾個。
唱戲,對解雨辰而言,是有特殊意義的。
只有站在戲臺上,將自己投入到戲曲中,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自我。
因為日常衣服有可能遺漏在外,解雨辰連自己衣服上都很少用那種特殊的刺繡。
現在這種刺繡,卻出現在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姑娘身上。
還是腰包這種……
過分日常、普通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