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塔拉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凌越他們就離開了。
依舊租借了老塔拉家的馬。
出于對凌越他們的信任,老塔拉直接讓他們到時候把馬放在小鎮畜牧站旁邊的馬棚里。
“我們過幾天轉場之后,就要去畜牧站拿針藥,給家里的牲口打針。”老塔拉說到時候他們順便就把馬帶回來了。
草原上的交通很不方便,要想坐車離開克倫左旗,他們只能去小鎮。
在那里,日阿西開的那輛車,就是唯一聯通克倫左旗和小縣城的班車。
一天只有一個來回。
如果不騎馬去小鎮,凌越他們就要半夜趕路,或者在草原上露宿。
雖然三人不在意這點,但老塔拉他們能借馬給他們代步,自然更好。
來的時候窩在勒勒車里晃悠了大半天,騎馬往更遠的小鎮趕路,三人早上出發,傍晚時就到了。
按照約定把馬寄養在畜牧站旁邊的馬棚里,三人去了小鎮上唯一的招待所落腳。
招待所很舊,一看裝修配置都還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種。
好在老板打掃得還算干凈,三人各自回房稍作收拾,又去公共洗浴間洗了熱水澡。
張麒麟和黑眼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招待所門外的寒風里,看著凌越干爽的長發,紛紛露出或隱晦或明顯的羨慕。
和張麒麟的只會默默羨慕不同,黑眼鏡羨慕完了,就湊過去試圖蹭一波:“小阿越,你這內力也太好用了吧,能不能幫別人烘干衣服頭發什么的?”
凌越扎著松松的馬尾辮,眉眼舒展,整個人看起來很放松。
聞言她看了黑眼鏡的頭發一眼,帶著淺淺的笑說:“不能。”
其實能。
但麻煩。
就像用內力給別人取暖一樣。
既要保證內力帶起的暖流貼著另一個人的肌膚流轉,還要注意不傷到對方。
特別是對方還是毫無內力的普通人。
黑眼鏡的頭發有些長,剪成了狼尾的模樣。
平時他還會扎個小啾,或者半扎半披。
看起來挺酷挺時髦的。
但這種發型在內蒙的秋末寒冷的夜風里,濕漉漉的頭發一吹,跟要結冰了似的。
黑眼鏡有點失望,扭頭去看張麒麟的頭發。
張麒麟默默和他對視,半晌轉開視線。
雖然他沒有內力,但他也可以調節自身體溫,所以烘干頭發只是時間問題。
小鎮上基本沒有什么夜生活,三人隨便找了家還沒關門的小飯店,點了幾個家常菜。
一頓熱飯熱菜下肚,也算是安慰了一下灌了一天肉干、餑餑和冷水的肚子。
吃完飯,小飯店也打烊了。
他們三個也不急著回招待所,而是頂著寒風慢慢在無人的老街上走。
一邊低聲說著之后要去哪。
黑眼鏡說他得去一趟塔木陀,這是之前就跟吳家那位三爺約好的。
這一趟內蒙古之行,也是他不放心,抽空踩了個時間差。
張麒麟知道他和吳三醒要去做的事是什么。
在心里猶豫了幾秒鐘,張麒麟看向凌越:“我準備去一趟尼泊爾,需要確認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