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決定在進青銅門之前再去西王母宮地下的那個隕玉中走一趟,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去尼泊爾尋找有可能徘徊在那里的張家人,確認一些事。
把該安排好的事都做完,再去塔木陀。
即便從隕玉里出來后再一次失憶,張麒麟相信凌越會愿意帶他去他接下來該去的地方。
無論是出于她本身的目的,還是其他。
凌越皺眉,想了想,只問他:“和門內有關?”
現在到底是在外面,有些話不好說得太清楚,但大家都能理解就成。
張麒麟遲疑地搖頭。
意思是他也不確定。
凌越也就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了。
接下來的行程就這么敲定。
黑眼鏡還挺舍不得的:“怎么小阿越只跟著啞巴跑,不跟著瞎子走啊?塔木陀也很好玩的。”
那里可是有西王母跟千年蛇母呢,一堆雞冠蛇還會發出熱情的呼喚,可好玩啦~
凌越雙手揣衣兜,輕輕哈了一口氣,看著迅速消散的白霧懶洋洋地說:“那祝你玩得開心。”
黑眼鏡笑著晃過來,也雙手揣兜去撞她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謝謝小阿越的祝福,小阿越下次跟著瞎子一塊兒出去玩唄?”
可惜兩人有身高差,他撞到凌越肩膀的就是胳膊。
隔著衣服都感覺到硬邦邦的肌肉。
凌越嫌不舒服,往張麒麟那邊挪了半步,“以后有機會再說。”
心里則道:最好是沒機會!
凌越不知道黑眼鏡在下其他斗的時候是怎么解機關的,反正這一次,凌越深刻認識到他解機關的不靠譜。
每次他說的,都和張麒麟實際操作的呈南轅北轍之態。
特別是返程中張麒麟帶他們離開八卦迷宮的時候,凌越懷疑黑眼鏡之前說什么遇到金球蟲害他鬼打墻,根本就不是金球蟲該背的鍋。
根本就是黑眼鏡運氣太差,每次都恰好觸發迷宮里的墻進行悄無聲息的變幻方位。
這也就能解釋通,為什么金球蟲在這邊跟她玩你追我跑,另一邊黑眼鏡卻被迷宮困住。
也是因此,凌越有理由懷疑黑眼鏡一開始踩中翻板機關掉下甬道,其實也不是金球蟲在搞鬼。
反正就是一個總結:這人跟機關特別有緣。
個人感想則是:要下斗,就盡量遠離此獠。
黑眼鏡還不知道凌越是如何腹誹他的,聽出來她話里的敷衍,只當凌越不知道跟他一起出門玩能有多精彩。
趕緊又擠過去跟凌越說自己之前如何如何,當年哪般哪般,總之就是特驚險特刺激特好玩。
絕對符合凌越身為高手的品味。
他越這么說,凌越更確定他的危險程度。
更要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他在機關一道上的霉運不會傳染吧!
走著走著,莫名其妙被擠到邊邊上幾乎無路可走的張麒麟:“?”
一夜過后,三人再次坐上日阿西開的那輛會蹦迪的鄉村小巴士,快樂的蹦跶在鄉村小道上,漸漸離開了這片草原。
從內蒙到尼泊爾,直線距離有三千多公里。
有張麒麟這個行走的導航儀,他們并不需要四處兜轉,而是以最省時省力的方法,一路牛車馬匹小巴士,摩托步行大巴車,就連拖拉機凌越都體驗了兩回。
終于在幾天后。
迎著一場微寒的小雨,兩人踏進了尼泊爾靠近喜馬拉雅山脈的第二大城市,博卡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