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頂多就是看完后,用幾個干巴巴的字給她說一個概括。
如果不是張麒麟還有頭發,凌越都懷疑他在修閉口禪,每天能開口說出來的字數有一個具體的硬性要求。
就在凌越暗自蛐蛐他的時候,張麒麟又拖著一個背包爬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凌越擺在旁邊的幾樣東西,丟下背包后,就去撿了記事本,開始翻看里面的內容。
凌越則去翻他帶上來的包。
這些東西上面都覆蓋著一層冰,并不好打開,凌越直接暴力撕破,從包里翻出了一些東西。
大部分都是各種物資,儀器,巖石標本等。
其中有一個金屬小球讓凌越感覺有些奇怪,她握在手上顛了顛,轉頭對張麒麟說:“這個好像是空心的?”
凌越不知道什么密度乘以體積等于重量。
但她可以憑經驗和手感,感受一樣東西的硬度后,再根據它的大小估計出它的重量。
這個金屬球的重量明顯不對勁。
但也可能是一層很硬很重的東西,包裹著里面很軟很輕的東西。
張麒麟也已經看完了記事本里的內容,眉頭微皺,思索片刻,決定把金屬球打開看看。
他似乎對里面的東西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動作看起來非常謹慎。
凌越見他掏出一個小玻璃瓶,而后將里面的液體輕輕滴在金屬球上。
液體一接觸金屬球表面,就腐蝕出了一個洞。
張麒麟的手很穩,并不將這個洞擴大,而是讓液體持續滴入同一個小洞里。
如此,很快這個小洞就穿透了金屬球。
里面傳來一聲細微的蠕動聲,伴隨著疼痛的嘶鳴聲。
凌越驚訝:“里面是活物?”
她下意識去看旁邊躺著的尸體,懷疑是不是冰雪冷凍的特殊環境影響了她對此人死亡年限的判斷。
張麒麟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搖頭道:“這個人確實是五十幾年前死在這里的。”
所以金屬球里的東西,確實是在一個封閉的什么都沒有的金屬球里活了五十多年。
張麒麟說:“里面是被封起來的金球蟲幼蟲。”
凌越問:“金屬球是這些人自己做的?他們準備帶出去?”
記事本被翻到某一頁,遞了過來,張麒麟搖頭:“不,金屬球是張家人做的,他們并不知道一部分金屬球里有東西。”
凌越看記事本,記事本被翻開的那一面,左右兩頁都是畫。
左邊那一頁上面用細膩的筆觸,畫著一扇巨大的青銅門。
凌越一眼就認出這扇門與長白山青銅門相似,但也僅僅是相似。
這扇青銅門無法給凌越帶來多少震撼感,有種努力掩飾,也依舊無法祛除的匠氣。
但凌越認為應該是因為這是被人畫下來的畫。
另一頁上面,畫的是如同烏龜殼的東西,龜殼上有著非常多的細小裂紋。
在這個烏龜殼邊上,還有八個小一點的同樣的烏龜殼,并不以某種凌越已知的規律排布在周圍。
而是和大烏龜殼形成一種奇怪的圖形。
所有烏龜殼的四周,有很多形似觸須的東西,像蜘蛛網一樣相互連接著。
說實話,不管是觸須還是蜘蛛網,這兩樣東西給凌越的感覺都不太好。
前者會讓她想到九頭蛇柏和尸參,后者會讓她想到自己曾差點和一堆蜘蛛燒成一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