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
不是,小阿越怎么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差別對待呢!
不知道是因為西王母已經被凌越弄死了,還是因為吸取了教訓后四人更加謹慎,接下來的路程就順利多了。
遇到了兩次隱秘的機關,都被提前一步發現并排除。
大概走了十幾個小時后,他們終于抵達了這個洞穴的盡頭。
卻不是最深處。
出現在洞穴盡頭的是兩條道,一條明顯是往上,通往巨大的青銅隕玉里。
另一條向下,疑似通往塔木陀地底更深處。
到現在他們已經連續奔波了接近三十個小時,吳三醒疲憊不堪,凌越他們也需要休息。
黑眼鏡用帶進來的固體燃料點了個小篝火,架上小鍋燒水。
吳三醒埋頭寫寫畫畫,應該是在記錄
張麒麟站在通往青銅隕玉的入口處,看著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越在角落里靠著巖壁閉目養神,她發現自己以另一種狀態進行活動,消耗的精力會成倍增長,且完全無法以內力運轉消除。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是在剿滅汪家總部那一夜,在無邪帳篷里,因為思緒集中到……
截斷了欲要繼續蔓延到思緒,凌越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結合西王母說她是祭品,凌越心里一直在壓抑著的急切情緒險些突破她理性的遏制線。
兩個聲音在她腦海里不停來回重復。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個夢到底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的?
青銅隕石墜落時的畫面已能證實是真實的過去,那邊城是否也真的已經化作廢墟,被另一種令她忌憚到極致的存在占據?
如果夢中的自己已經被逼到那種程度,曜朝其他地方是否也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
即便皇城猶在,王爺和郡主……
不敢再想,即便如此,凌越已感五內俱焚,只能強行默默對自己說:此時想再多也無用,不能急,先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因為凌越在休息,黑眼鏡也沒開口說話,直到用壓縮肉餅和脫水蔬菜熬了一鍋湯,黑眼鏡才輕輕推了推凌越。
凌越睜開眼,眼底是尚未褪去的疲憊。
完全沒有稍作休息后該有的樣子。
黑眼鏡不知道她在遇到西王母后,究竟發生了些什么,料想必然是讓她非常在意的事。
但她選擇不說,必然是不愿意說或暫時不能說,黑眼鏡也沒多問,恍若未覺地招呼她吃點東西再睡:“之后基本沒咱們什么事了。”
說完,又對張麒麟那邊喊了一聲:“啞巴,吃飯了!”
還不忘碎碎念:“別是還沒進去就變傻了吧?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話,那可就慘了。”
張麒麟回來,給了他一個眼刀,黑眼鏡就順勢演起了怨婦,一邊給凌越舀湯一邊假哭:“可憐瞎子忙完了工作,回家還要洗衣做飯,忙到頭了還要被啞巴罵,瞎子太可憐了~”
被他這么一鬧,凌越才從沉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接了熱湯,沒吭聲。
反正黑眼鏡哭的是張麒麟,又不是她。
頗有家庭中最大受益者的沉默是金的品質。
張麒麟也沒吭聲,他是早就習慣了。
而且雖然沒有洗衣服,但做飯的人確實是黑眼鏡。
勞者多嘮,很合理。
吳三醒:“……”
合著就我覺得吵鬧?
【凌越猜測自己是白璽的祭品,因為她的思緒不能深入思考與白璽有關的事,所以在寫的時候,會半遮半掩,寶子們別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