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凌越現在受了傷,跟風吹就倒的林妹妹一樣破碎感十足。
可無邪還沒忘記她總是失蹤的歷史成就,怕就怕張麒麟不在的時候,凌越忽然就起了心思要走。
當著他和胖子的面兒,他們倆捆一起都攔不住人。
背地里的艱辛暫且不說,至少表面上無邪就表現得很云淡風輕,鄉村文藝青年的范兒拿捏起來了。
在領著凌越參觀到竹林這一片時,無邪跟她說了一件自己覺得挺有意思的事:“我們在松這塊土的時候,挖出了一個塑料瓶,里面藏了張紙,上面寫了個小故事……”
就把那張紙上的小故事繪聲繪色說了一遍。
無邪一向很有說故事的天賦,即便是對如何突破時間空間以外的話題毫無興趣的凌越,也認真地聽完了。
這讓無邪有些振奮,他覺得凌越開始關注周圍,關注生活,是一件好事。
因為人手不足,張麒麟得肩負起收銀和點菜的工作,無邪是跑堂,胖子是大廚。
分不出人在村屋那邊照(監)顧(督)凌越,在獲得凌越無可無不可的點頭許可后,她也被安排上了早上農家樂,晚上回村屋的日常行程計劃。
試營業這天,無邪和胖子明顯帶著點兒興奮。
張麒麟一如既往,在院子里做完幾個小時的日常訓練后,拎著上衣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后,差不多就能聽見凌越起床的動靜了。
等到收拾完畢,吃了早飯,四個人就一塊兒步行前往農家樂。
去的時候,無邪和胖子滿肚子雄心壯志,結果守了一個上午,胖子做了一桌菜,他們四個中午自己吃了。
鬼影子都沒見著半個。
胖子就說:“天真,你有沒有感受到一股回家的親切感?這冷冷清清的,像不像無三居?”
說罷,就唱了起來:“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煙哎~”
無邪踹了他一腳,秀了句洋文兒:“蝦體阿撲!”
胖子笑得翻到了桌子底下,張麒麟也忍不住抿出一抹淺笑。
他和無邪都下意識在第一時間去看凌越。
卻發現凌越垂眸看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無邪和張麒麟就不自覺收斂了笑意,忽然覺得也沒什么好笑的。
就在兩人心生悵然時,凌越抬眸看了他們一人一眼,問:“蝦的身體在撲?”
無邪忍俊不禁,反應過來凌越get不到這個笑點。
張麒麟也眼含笑意。
下午的時候,凌越就捧著手機看上了“朵拉歷險記”。
洗了碗筷后,無邪和張麒麟也躺在凌越兩側的躺椅上,歪著腦袋陪她一起看。
胖子認為他們必須改變經營策略,裝了兩衣兜的炒瓜子,溜達著出去找人嘮嗑,打探其他農家樂的商業機密去了。
陽光正好,無邪在大嘴猴的“wedidit,wedidit,wedidityeah~”念經似的歌聲里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有人咳嗽的聲音。
睜開眼扭頭一看,原來是三個小姑娘。
看起來像學生,穿著漢服,拿著照相機,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見無邪站起來了,其中一個女生說:“老板,有水賣嗎?”
無邪心里忽然有種逃不脫的宿命感。
無三居賣得最多的就是水,自從王萌發現水比古董好賣后,更是加大了該項目的投資力度。
古董店儼然要改成專業賣水的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農家樂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就是賣水的!
吐槽歸吐槽,無邪還是給人拿了水。
一人收兩塊錢,毛收入六塊錢。
還行,至少不是零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