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纖細溫暖的手指撫上他的肩關節,楊好知道即將到來的時候。
他在心里不停地對自己說:忍一下,忍一下就過去了,放松一點,既然反抗不了,就接受它……
恍惚間對上了那雙璀璨如寶石的眼睛,楊好心里一陣心安。
剛要暈過去,一陣劇痛,伴隨著一道冷淡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暈了就不教你武功了。”
什么?
教他武功?!
楊好一個激靈,牙齒咬出了血,眼睛卻閃爍著光彩,一眨不眨地看著凌越。
仿佛在問她:是真的嗎?你剛說話了嗎?是我聽錯了嗎?
無邪看他那樣兒,“嘖”了一聲,引來凌越的一瞥。
無邪立馬收起那絲不爽,一本正經地問凌越:“你要收他當徒弟?”
痛得眼前一黑又一黑的楊好豎起耳朵聽。
張麒麟也投去關注的目光。
凌越手上動作沒停,還提醒無邪:“別松手。”
一直到結束,楊好都昏睡過去了,也沒能聽到凌越的回答。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對面床上的無邪居然也跟他差不多造型地躺在床上睡(昏?)得正香。
心里還惦記著事兒,楊好顧不上身上還殘留的痛意,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去找凌越。
凌越正在花圃那里摘花,聽到腳步聲,頭也沒回地說:“資質勉強還行,拜師不行,我會趁著最近有時間,指點你入門,自行學習。”
楊好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的心情。
有一點點失落,但更多的是激動,興奮,感激。
都沒來得及多想,楊好噗通一聲,當場就給凌越跪了一個:“師父!不是,老師!謝謝你給我進步的機會!”
凌越總感覺這句話有點奇怪,站直了腰,側身回頭看他。
對上楊好激動萬分的表情,凌越便略過了那點奇怪,抬頭看向村屋側后方的一棵大樹。
有風吹過,大樹的樹冠被風吹得發出簌簌的聲音。
鳥兒受了驚嚇,撲騰著翅膀呼啦啦飛走了。
楊好也算是凌越的學生了。
待遇頓時就不一樣了。
張麒麟和胖子把雜物間收拾出來,重新換了窗戶玻璃。
床還是那張行軍床,不過楊好認為這里以后也算是他的第二家了。
房間里有些東西,他打算找機會都給配置上。
無邪撐著門框在旁邊指揮搬出來的東西該放哪里,時不時還要換個站姿,緩一緩身上無處不在的痛。
那天楊好暈過去后,無邪就問了凌越一句:“這法子我能用嗎?”
當初黑瞎子訓練他的時候,就說他軟骨組織太硬,可活動的范圍太窄。
現在看見凌越居然有辦法改善這種科學層面無法解決的問題,無邪就心頭一動,生了這么個想法。
按照他的想象,凌越可能會拒絕,也可能會答應。
答應的話,也應該是過幾天再弄。
說不定到時候他還能爭取到跟凌越單獨泡澡(?)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凌越也有這么雷厲風行的時候。
居然當場就讓張麒麟按住他,給他來了一整套。
毫無防備的無邪一時說不清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躺椅上的凌越看了無邪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妙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