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無邪假裝沒有看見張麒麟抱著凌越送她回房,第二天早上他一如往常地早起練刀,然后是各種體能訓練。
目前無邪還沒辦法跟著張麒麟去山里晨練,但他相信這一天肯定不會太久。
咳,雖然無邪本身就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善于運動的人,所有堅持鍛煉的成效,最終都會反應到他的反應速度上。
體力只能算是維持在某個最佳水平。
凌越發現無邪的呼吸有濁音,等他結束鍛煉后,凌越叫住了他,給他把脈。
無邪剛洗了澡,頭發還濕漉漉的。
凌越叫他,他就拖了張竹椅擺在凌越椅子旁邊,一手將毛巾搭在頭頂,一手伸過去。
身體下意識往凌越的方向歪著,一雙眼睛還帶著水汽浸潤過后的溫潤,“怎么了?”
凌越看了他幾秒,搖搖頭:“沒事。”
這種程度的異常,張麒麟不可能察覺不到。
這時張麒麟也巡山歸來,依舊是那副村里人無意中撞見了,就該猜測他是勞改犯的造型回來。
一進來就對上凌越轉眸看來的視線,張麒麟腳步一頓,看了看剛收回手的無邪,又看了看凌越。
給了她一個稍后再談的眼神。
新的一天,依舊從早飯過后去往農家樂開始。
路上,無邪看著晨霧緲緲的山河田野,說:“等春天的時候,我們可以沿著鄉村馬路一直往前開,就像在一幅畫里奔馳。”
看來建筑師兼田園派文藝青年的吳老板又有新想法了。
胖子總是第一個捧哏的:“那得騎馬,騎馬在一幅江山春景圖里跑馬,才算對味兒。”
無邪去撈凌越的手,在凌越看過來時可憐巴巴的說了聲:“冷。”
凌越給了他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用內力給他取暖,但也沒有甩開他。
無邪心滿意足了,心情不錯地說:“行,回頭我們就去詐騙小花,讓他給我們空運幾匹馬。”
胖子正自納悶兒,心想天真怎么不皮了?
就聽無邪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有馬,就得有馬棚和馬夫,胖子,這么重要的事,我們家肯定非你莫屬了!”
嘿!
敢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凌越想著欣賞最淳樸的田園春景圖,還得靠腳。
不對,靠飛。
張麒麟從遠處的山巒收回了目光,說:“山里有一個峽谷,春天的時候應該會很好看。”
他看了凌越一眼。
意思是想約她一起去看。
不等凌越說話,另一邊的無邪就探出了腦袋,對張麒麟說:“那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踏春!”
張麒麟:“?”
無邪已經和胖子討論起踏春的時候要準備些什么東西,食物是在家準備好了帶過去,還是什么都不帶,體會一把純天然的野炊。
胖子說:“還是帶熟食吧,再不濟食材得帶夠。要不然就天真你的邪門兒體質,我怕到時候體會不到純天然的野炊,反而會淪落到荒郊野嶺無人區的忍饑挨餓。”
兩人就又爭論起當年炸墓的到底是誰。
一個說遇到他,百年難得一遇的詐尸就跟菜市場的炸雞腿一樣尋常。
一個說動不動就炸的爆破肥王子究竟是誰吹噓出來的江湖名號。
凌越和張麒麟對視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