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伸手推他腦袋。
他就跟個不倒翁一樣,推開后下一秒又倒了回來。
他知道凌越不會真對他做什么,最后基本上都是嫌麻煩,不再搭理他。
果然,這次也一樣。
在來回拉扯了數次后,凌越就任他靠著了。
無邪也不靠實了,左手斜撐在凌越身后的石頭上,下巴輕輕搭在她肩背交接處,看上去就像是他從后面抱著她。
有風吹過,凌越耳邊的碎發就輕輕拍打在他臉上。
帶著獨屬于她的氣息。
無邪就感受到了安然恬淡,心中揮之不去的倦怠感也化作清風,一同被吹散了。
他在凌越耳畔呢喃:“凌越。”
也不說什么,就是想喊一下她的名字。
凌越沒理。
過了會兒,他又喊,還拉長了尾調,帶出一股子江南煙雨的濃稠。
聽得凌越耳朵癢。
便敷衍地微微側頭,用身后垂下的長發糊他一臉。
無邪低低地笑出聲,流氓似的輕聲說了句:“好香。”
凌越:“……”
真不要臉。
十分鐘后。
凌越舉著手腕,看手腕上戴著的鮮花手鐲,覺得無邪也不是非常不要臉。
“不要動,”無邪在她身后提醒她,“還有一點就編完了。”
他在用花給凌越編頭發。
動手之前說好了晚上拆頭發時,也要他來,凌越才同意。
——鮮花編發雖然很有意思,但手藝著實復雜,不管編還是拆。
只要不讓她自己上手,只是體驗一下中間這個階段的美好,凌越還是能接受的。
編好以后,無邪讓凌越配合自己先拍個照:“這花維持不了太久,拍下來作為紀念。”
凌越摸著漂亮的夾雜著鮮花的小辮子,任由無邪伸手摟住她肩膀。
不過在他臉頰想要貼過來時,被凌越無情拒絕了:“你壓到我的辮子了。”
無邪忍不住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最后就拍了兩張他和凌越還算親密的合照,再要照,凌越就讓他只拍她一個人。
用凌越的話說,就是值得紀念的只有她,無邪入鏡,就是在破壞這種美好的留影。
無邪:“……”
網上多了,會說來扎心的詞匯量也大大增加了。
拍完照片,無邪就偷偷給發小發過去幾張。
并附上文字信息:[下次選點這種發飾。]
鮮花雖然鮮活美好,但要論實用和美觀,還是得看人工制造的假花。
沒過多久,對面就回了微信。
沒有任何文字,而是一個表情包。
熊貓人一把扯下自己的臉,狠狠摔到地上,氣泡里跳出幾個字:這臉,不要也罷!
無邪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毫無愧疚之心。
罵就罵唄,不痛不癢的。
不像某些人,罵完了,還不是要去花錢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