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一時不知道她是讓他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還是他現在進來然后把門關上。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凌越回頭補充句什么話,張麒麟想了想,順從本心地向房間里跨了一步。
自己進了房間,然后反手把房間門關上了。
聽到他發出的動靜,凌越站直了身子,轉身,臉上帶著戲謔的笑,一步步緩緩靠近他:“張麒麟,你怎么自己進來了?”
不等張麒麟說什么,凌越又道:“大白天關門,你想做什么?”
張麒麟感知到了某種微妙的,令人臉紅心跳的邀請。
可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一時繃緊了渾身肌肉,艱難地滾動著喉結,竭力壓抑著越發凌亂的心跳。
他想喊她的名字,眼神卻不自覺地被她那雙瑰麗的眼眸所吸引,轉不動分毫。
好像他的視覺,聽覺,觸覺……
一切都被她輕易攥去。
直到凌越抬手,食指沿著他剛換的藏藍色連帽衫衣領邊沿,滑動了幾厘米,然后勾起,扯開。
視線往他鎖骨處一瞥,臉上的笑愈發誘人:“紋身都出來了,張麒麟,你是想對我,做什么壞事嗎?”
張麒麟呼吸也跟著變得凌亂了,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自覺地下滑,停留在她微微開闔的紅唇上,已經聽不清她到底還說了什么話。
只隱約聽見她輕似耳語的一句:“張麒麟,你可以親我。”
張麒麟便失控地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用人類最原始的味蕾,急切地尋覓著她的香甜。
只有這樣深入的呼吸交纏,交融相依,才能讓他感受到她在這一刻,是完全屬于他的。
所以他喜歡親吻她,喜歡用這種方式去感受到。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張麒麟感受到凌越的手從他衣服下擺處摸索了進去,她在探索他的身體。
雖是忍不住紅了臉,張麒麟還是選擇單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好叫她摸得更方便。
如果她能喜歡他的身體,那是再好不過的,他渴望得到她更多的喜歡。
沒了衣服的阻礙,凌越的雙手在他身上流連徘徊,探索著每一條鼓動的肌肉。
而她的一雙素手,便似雕刻的藝術家,撫至哪里,哪里就會有最完美的肌肉線條展露出來。
直到凌越扯開自己睡衣的系帶,絲滑的綢緞順著肩膀滑落到她手臂上。
感受到與男人完全不同的帶著馨香的疊巒似的柔軟隔著一層單薄的吊帶睡裙緊緊擠壓在他胸膛上,口中溢散出誘人的細喘。
聲音細軟,拉長了尾音地喊他:“張麒麟……”
纖細的肩帶被頎長的手指溫柔卻不容拒絕的撥開,失去了懸掛之處的寬松睡裙毫無懸念地垂墜滑落,堆疊在一雙微微踮著,腳趾在拖鞋里擠壓出幾分肉感的腳下。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雙腳就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因為忽然失去踩踏之處,這雙腳下意識蹬了兩下,然后足弓和腳趾情不自禁勾了起來。
在被他單手圈著腰一邊交換呼吸,一邊往上床帶的時候,凌越伸手,想要將床幔放下來。
手卻在伸出去幾秒鐘不到,就被他抓著往他脖頸上帶。
他是如此赤誠地渴望著她的回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