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做太多繁雜的無意義的肢體動作。
目前唯一常做的繁雜且無意義的肢體動作,大概就是雙手揣兜。
這還是跟他們學的。
不過不管喜不喜歡,凌越習慣了忽略個人喜好,依舊保持著和眾人在一起吃飯、活動的表征。
吳二白帶來的伙計里,一定有他防備著的人。
吃過飯,其他伙計就開始在附近扎營,劉喪和吳二白說了幾句話,敲定了等不來雷聲,就用雷管埋進灘涂里,靠爆炸來聽
安排埋雷管的時候,無邪讓凌越就在岸邊等著。
不過凌越看了張麒麟一眼,拒絕了,反而跟在了劉喪身邊。
這次出門,凌越重新戴上了腰包,里面放了些東西。
她想找人試試。
在凌越一邊往劉喪那邊走,一邊調整腰包帶子的時候,不遠處的吳二白見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輕輕吸了口氣,扭頭看向了另一邊。
因為要下灘涂,無邪張麒麟他們四個已經脫了上衣,看到凌越朝自己走過來,劉喪還有點兒慌。
總感覺對方已經認出自己了。
偏偏又一直沒有其他表現。
抬頭看了張麒麟那邊一眼,耳邊是偶像磅礴得如同喜馬拉雅山脈的心跳聲,劉喪暗暗吸了口氣,強行鎮定下來。
故意忽略凌越,對無邪他們三人交代:“我在中間聽,你們呢在三個角分別引爆,如果
他說完,給自己戴上了一只特殊的耳機。
轉眸瞥見凌越正在看他身上模仿偶像紋了一半的麒麟紋身,劉喪又忍不住心慌意亂了。
胖子還想說什么,劉喪急忙罵道:“別說了,走!”
說罷,自己率先往灘涂那邊走。
可惜不管他怎么走,凌越都在他身邊不遠不近地跟著。
也不說話,就安靜地看著他做事。
劉喪咬咬牙,不斷給自己打氣:撐住!別露餡!
扛著幾只大瓷罐就走。
另一邊胖子和無邪還在討論他扛的瓷罐是什么。
一個說是魂瓶,另一個缺德冒煙兒的死胖子說是情趣用品,還說他是死變態,干活都要帶著這個。
劉喪就感覺旁邊凌越看過來的目光都好像透著不對勁。
他惱羞成怒,回頭又是一頓罵:“你丫的沒喝多吧?我敬你算個長輩,你也別倚老賣老總欺負人,這是地聽你個沒文化的死胖子!”
實際上劉喪覺得凌越看過來的目光不對勁,純屬他自己做賊心虛。
雖然他手里這幾只罐子做工比較精美,可凌越也不至于認不出來。
古代守城為了防止敵軍偷挖地道,都會在城墻下埋地聽,能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挖掘聲。
除此之外,還有便攜版的,有點兒類似現代的望遠鏡。
只不過望遠鏡是視線放遠,地聽是聽覺放遠。
灘涂是無數的泥沙被海水帶著推擠形成的,泥巴帶著吸力,必須脫了鞋子才走得動。
凌越脫了外套,只穿了件淺粉色的短袖衫,光著腳跟在劉喪附近,看他走得費力,也完全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只是偶爾回頭看一眼遠處岸上的吳二白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