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洶涌而來的人皮甬時,劉喪才從獲得安靜的復雜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要去抓凌越的手,想要帶著她趕緊跑。
幾乎看不到盡頭的人皮甬單是用那又長又鋒利的指甲戳,也夠把他們倆戳成燒烤串了!
然而不等他抓住凌越的手,自己的腰就先被人圈住,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好像飛起來了。
劉喪第一時間反思自己什么時候中了招,怎么在這種緊急時刻陷入了幻覺呢?
等一路飛著躥進了墓門,落進了人皮甬堆里,手臂被鋒利的指甲劃破,劉喪才反應過來。
這一切根本不是幻覺!
凌越甩長了墨竹,一個橫掃,將撲過來的無數人皮甬拍飛,然而這東西根本弄不死,估計只能用火燒!
可惜她現在既沒有多余的雷管,也沒有燃燒彈或者酒精之類的。
只能勉強掃開后,迅速找到下一個借力點,帶著劉喪再次掠出人皮甬堆。
好在主墓室并不大,手電光一掃,就看見了不遠處有一艘大船,這些人皮甬并沒有靠近那里,或許大船有經過特殊處理,讓人皮俑不敢靠近。
甩著輕功輔以雪絲,終于到了大船上,一踩之下,差點直接摔進船身里。
原來大船的甲板層早已腐爛得差不多了,上面很多東西也有明顯被人搬動過的痕跡。
痕跡很新鮮。
凌越略微一想,就明白應該是吳二白已經提前安排人手進來掃過一圈了。
如此,她也不再搜索其他線索,而是直接找壁畫。
多下了幾次墓,凌越也知道墓里很多與墓主有關的信息,都會被記錄在壁畫中。
主墓室空間有限,說是大船,其實也算不上多大,沒有看見還有其他顯眼的建筑,凌越猜測大船本身就是南海王的棺床或者棺槨。
看劉喪跟鵪鶉一樣怯生生地縮在她身邊,凌越才想起來他還聽不見。
像他這樣長期依賴敏銳聽覺的人,忽然什么都聽不到,不亞于武功高手忽然武功盡毀。
凌越在他右耳耳骨和太陽穴交接的凹陷穴位處一點,劉喪就恢復了聽覺。
“跟我進去還是留在外面?”凌越問他。
劉喪抬手揉了揉耳朵,似乎還有些不適應忽然的變化,他抬眸看了看凌越,小聲道:“一起進去吧。”
凌越便率先踩著還未腐爛的木板往船里走。
船是三層的桅桿船,外面的桅桿和帆早就破爛得不成樣子了,凌越把那些木頭都踢到了船舷邊甲板上的某一處,然后從破爛的甲板豁口處直接跳了下去。
劉喪看了一眼那些木頭堆,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下到第二層,凌越才發現這艘船外面看起來是木制結構,實則里面還是用的石頭墓磚砌成。
第二層原本應該擺放了很多箱子,但現在只能看見一些箱子的殘骸,里面的東西早就被搬空了。
有人下去過,凌越反倒方便了許多,只要跟著那些人走動過的痕跡,就輕松找到了往下一層的入口。
第三層是耳室,里面有很多白骨干尸之類的,看尸骸上殘留的衣物殘片,應該是南海王下葬時被毒死在這里的殉葬奴隸。
這時候墓道里已經開始出現雷公、眼睛以外的壁畫。
凌越仔細查看壁畫內容。
壁畫中有亭臺樓閣,有碼頭集市,還有揚帆出海的船只,似乎是記錄的南海國民眾富饒祥和的生活場景。
然而凌越對這些繁榮場景只是看過就算,深知這種東西完全屬于是對掌權者的一種歌功頌德,自我吹捧。
基本沒有什么重要線索。
凌越準備往最
就在這時,劉喪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通往下一層的豁口,顫顫巍巍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