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凌越不能理解劉喪為什么如此恐懼。
畢竟下來的就他們五個人,憑劉喪能在她伸腿踢沙蟹這個動作傳導至腿部肌肉和膝蓋軟骨組織的瞬間,就能察覺到她動作的聽覺。
即便聽到誰。
張麒麟的心跳聲比普通人渾厚有力,胖子噸位在那里,腳步聲肯定不一樣。
無邪則是腳步聲和心跳聲處于兩者之間的那個。
很好分辨出三人誰是誰。
除非他察覺到
可也不至于如此恐懼吧?畢竟也不能排除吳二白派了其他人下來。
直到劉喪說:“很多人,很多有腳步聲,心跳聲,呼吸聲的人,他們在
凌越的第一反應是:“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嗎?”
第二反應才是:他們出現幻覺了?
哪怕此時此刻深陷世界觀被打破重組的恐懼慌亂中,劉喪在聽到凌越的那句問話時,還是忍不住被噎了一下。
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但也是這么一噎,他因為耳朵捕捉到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另一個“世界”的恐慌感有所消減,劉喪搖頭,壓低了聲音:“聽不懂。”
凌越皺眉,“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
劉喪一驚,連忙抓住她:“你瘋了?!之前的壁畫上顏料有問題,可能這些聲音只是我們的幻覺!”
凌越掙開了他的手,丟下一句“馬上回來”,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劉喪又驚又怕,站在原地半晌才發現對方把唯一的手電筒留給了他,心里一時很不是滋味。
不過沒等他再多想,一分鐘不到,凌越就真的“馬上”回來了。
她語氣有些古怪,問他:“壁畫里的顏料,能讓兩個人出現同一種幻覺嗎?”
劉喪當時心就涼了:“你也聽到了?”
凌越說:“不是。”
沒等劉喪高興,又聽她說:“我看到了。”
劉喪人都要崩潰了:“不對啊,這不對啊!”
這跟他拿到的劇本不一樣啊!
凌越想起自己下地,幾乎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不由生出一點點心虛。
不過她還是很“善良”的,給了劉喪建議:“你應該知道怎么出去吧,你現在自己先出去。”
聽她這么說,劉喪沉默了片刻,含含糊糊問凌越:“你也知道這里的情況?”
凌越說自己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里已經被吳二爺派人探查過了。”
意思是知道吳二爺擺這一出,為的是考驗無邪。
不知道為什么,得知凌越也屬于“知情人士”,劉喪心里反而踏實了不少。
他也不瞞著了,直接說:“我還有任務,我得去給無邪他們指路,要不然他們肯定出不去!”
凌越想到無邪從一開始就心中已有定論,看了眼劉喪,反悔道:“你還是跟我一起下去吧。”
說罷,抓著劉喪的皮帶扣就往前拖。
劉喪趕緊捂住褲腰帶,“凌越?”
他想說: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扯我皮帶?雖然我皮帶質量好,可也經不起這樣折騰,萬一斷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