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在灘涂邊上等著什么。
在無邪察覺劉喪落在凌越身上久久不挪開的視線的同時,劉喪也后知后覺發現無邪牽著凌越的手。
凌越只是掃了劉喪一眼,注意力轉到了外面風雨欲來的天氣上,哪知道他們兩個自己先對上眼了。
劉喪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雖然還是有點兒肌肉無力,但某些情況下,他還是能站起來,再走幾步的。
比如現在。
他死死盯著無邪牽著凌越的手,搭著旁邊的陽臺扶手站了起來。
無邪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意思,又往凌越身邊靠了靠。
還抬手搭凌越肩膀。
大概意思就是:我不僅牽手,我還抱她了,怎么滴?
劉喪氣得用鄙視的眼神盯無邪:你個背著兄弟挖墻腳的卑鄙無恥下流之徒!
兩人幼稚地隔空用眼神吵了一架,凌越都沒注意到,主動往劉喪那邊走。
這動作弄得無邪和劉喪都有點兒應激。
一個想著我現在這么過去,他丫的不會直接蹦起來咬我吧?
一個想著他過來了,他一個知三當三的小人居然還有臉過來?!
直到凌越出聲詢問劉喪外面是不是要打雷了,兩人的腦回路才轉了過來。
劉喪低頭看了眼手表,又伸手捏了捏空氣,說:“還有十幾分鐘。”
他收斂了情緒,正襟危坐,整個人慢慢進入到一種極端安靜的狀態。
無邪也不好說什么了。
背著凌越用眼神跟小年輕吵吵架,那叫童心未泯。
當著面真吵起來,那丟份兒的還得是他。
凌越對劉喪聽雷這事很感興趣,就在陽臺上找了個不會打擾對方的位置,側身輕輕靠著護欄,安靜等著。
無邪也靠著護欄等待。
站了一會兒,或許是覺得站著有點兒累,他在凌越身后松了手,一手搭在護欄上,一手抱著凌越的腰,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凌越略微側頭斜眸睨他。
無邪得寸進尺地用鼻子在她頸窩臉頰的位置蹭了蹭,然后歪頭繼續靠在她肩膀上,一副非常放松的愜意姿態。
完全是把凌越給他的眼神警告當成眉眼傳情了。
凌越:“……”
怎么臉皮越來越厚了?
這么想著,凌越就用另一只手去掐了他臉頰一把。
手感還是不錯的,也沒覺得粗糙厚實,好像比以前更滑溜了。
無邪收緊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整個人更往她身上壓了壓,搭在護欄上的手握住她掐臉的手腕上。
給她掰了回去。
卻不松手。
而是摸索著從她手背的位置,將手指插進她的指間。
胖子重新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無邪跟個巨型牛皮糖一樣黏糊著凌越的樣子,看見劉喪那裝逼樣兒,即將脫口而出的埋汰都沒好意思繼續說出口。
就默默往里邊兒隱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
胖子又給自己挪了挪位置。
估摸著小哥很快就要回來了,這位置,一進來準能看到。
他還是給天真擋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