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和胖子用民宿的廚房折騰出了三大桌菜,胖子問他是不是真打算回杭州開飯館:“這買賣我可不跟你干。”
無邪端上幾個他二叔愛吃的菜,外帶一瓶酒,準備去找吳二白推(套)心(取)置(情)腹(報)。
可惜姜還是老的辣,他端去的菜和酒進門了,他自己被踢出來了。
剩下的菜就被其他伙計連端帶拿的給抄走了,根本不給無邪聽他們吃飯吹牛逼的機會。
看來全都被吳二爺提前叮囑過了。
凌越不喜歡自己休息的房間里有飯菜的味道,所以剩下的菜他們端去了無邪他們仨的房間。
這里的房間基本上都是一個房間擺三張床,凌越情況特殊,一個人住了一間。
這待遇,也就她了,連吳二爺都是跟貳京住的一個標間。
四個人就在房間里小桌上吃飯。
無邪看了看凌越,又瞅了瞅張麒麟,斟酌了半晌,最后還是埋頭刨飯去了。
胖子看得驚奇:“天真,你不問?”
無邪瞥他:“問了也沒用。”
說完還問張麒麟:“是吧小哥?”
張麒麟抬眸看他一眼,默默把手機掏出來擺在桌上。
意思是能知道的就在這兒,你隨意。
這時面朝窗戶那個方向的凌越慢慢放下了碗筷,想了想,問胖子:“你今天買海撈瓷的時候,付假鈔了?”
胖子一頭霧水:“什么?阿越妹子,胖哥我怎么可能用假鈔?”
這會兒無邪和張麒麟也注意到窗外沙灘上聚集的一批人,無邪有點近視,瞇了瞇眼,看清楚為首的那個人。
頓時也問胖子:“那你是沒付錢?”
不等胖子撓頭,他就沖外面抬了抬下巴:“賣海撈瓷那老頭兒帶著一幫子人打上門來了。”
背對著窗戶的胖子趕緊扭頭去看,也忍不住罵了聲“臥槽真沖咱們來的!”
無邪一邊起身把房間里的燈關了,一邊貧嘴:“什么咱們?這時候我們可不跟你咱們。”
外面的雨還沒停,天色已經黑得跟天黑一樣兒了。
那群人都穿著雨衣,氣勢洶洶地往民宿這邊來,看起來還挺嚇人。
張麒麟默默把桌子整張都給端到了角落,桌子兩邊都靠著墻角。
——這頓飯還沒吃完呢,動作快點,還能趕上熱乎的繼續吃。
無邪在房間里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唯一還算結實的實木椅子上。
走過去一腳踢折了椅子腿兒,掰了兩根下來,一根自己反手握著,另一根丟給了胖子。
還不忘回頭對凌越說:“你剛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別出去了。”
凌越“嗯”了一聲,走到窗戶邊上往外面看,數這一波來了多少人。
剛數完,身邊就壓過來一個人,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了,把她直接堵在了窗戶墻壁和他胸膛之間。
凌越回頭一看,是張麒麟。
總感覺他這個姿勢有點兒……
感受到她回頭看來的視線,張麒麟一點要退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低頭直接對上她的眼神。
而后仗著房間里光線暗淡,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窗戶另一邊扒拉著窗簾數人頭的無邪轉頭看見凌越和張麒麟形似“壁咚”的姿勢,也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悶油瓶確實悶著壞。
怎么滴?
就許他張麒麟州官放火,不許他無邪點燈?
四個人里也就胖子真情實感地緊張上了,數完人頭就做了個深呼吸,運完氣才說到:“是場硬仗,跟當年新月飯店那一架有得一拼。”
無邪道:“還是不一樣,那時候我們狀態最好,地形也復雜。現在這一馬平川的,要是我們仨被這四十幾個人圍住,那就麻煩了。”
胖子照常反駁:“什么叫那時候狀態最好?再過十年八年,胖爺我狀態也好得能一打十。”
無邪就拍拍他的胖腰:“行,給你預留十個。”
完了還跟張麒麟說:“小哥,聽見沒,一會兒開場先給胖子踢十個出來,別一會兒打起來搶了胖爺的風頭。”
張麒麟還真就“嗯”了一聲,胖子又氣又急。
人都還沒打上門來,他們三個就先內訌了。
凌越聽得無語,“要不然我給你們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