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在山洞里,著了夏溫的道,在土樓的房間里,我是循著風里一股淡淡的怪異氣息找到夏溫和齊羽的。”凌越從頭復盤這件事,“之后,在山洞里,夏溫說完苯教古神后,一股非常臭的味道溢滿整個山洞。”
凌越側頭回眸想去看張鈤山,被張鈤山按著她松散的發髻輕輕推了一下。
凌越只好背對著張鈤山說到:“張鈤山,你幫我問一下他,他當時有沒有聞到。”
不用張鈤山問,解雨辰已經把當時山洞里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而后自己也挪到凌越身邊,幫凌越處理手臂上的傷:“這樣,她能感覺到嗎?”
張鈤山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畢竟現在情況特殊,盡快給凌越處理好傷口才是最重要的。
作為中間人,張鈤山給凌越復述了解雨辰的話,還描述了解雨辰在做的事。
經過兩個來回的對比,確定了凌越視覺嗅覺聽覺觸覺,這樣作用于身體上的感官無法感知到解雨辰的存在。
但凌越的精神意識和身軀肉體的契合度是有別于普通人的,普通人是身軀肉體占據主導地位,身死才“道”消。
而凌越是精神意識占據主導地位,“道”消才會身死。
她的意識感官優先于身體感官,除了最開始的不確定,現在確定解雨辰的存在后,凌越能更清晰地以另一種精神上的感官,去“看見”解雨辰。
張麒麟曾說過,當他的紋身顯現到極致,會有一種全身每一處細胞都可以“看見”的玄妙感應。
在那種狀態下,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用肉眼去捕捉敵人的動向,還是在用“感應”去捕捉動態視覺。
或許,對方所說的,正是她目前這種狀態。
只不過凌越的身體并不需要特意去激發。
解雨辰說不上來是怎樣的心情,只是多少有些許苦澀的,即便她能感受到他,可是,連看見他,聽見他,觸碰他,都已經不能了嗎?
明明他沒有貪心,卻還是在不斷失去。
結合出現這種情況之前,夏溫說的那些暗黑天女腥臭古神的話,凌越斷言:“這種狀態應該不會持續太久,任何宗教邪術,沒有經過祭祀的儀軌,不可能這么容易就生效。”
身上的傷口大致包扎好了,張鈤山看她發髻松散了,有心想給她重新挽發。
可惜他活了一百多歲,還從來沒碰過女人的頭發。
一時間有些麻爪。
凌越抬手要自己弄的時候,被“空氣”壓了下手臂,就知道是解雨辰要幫忙了。
倒也并不爭搶,安然地坐著任他動作。
她確實需要抓緊時間歇一歇,恢復一下狀態。
聽雷時變異的幾只怪物半夜時故意弄出聲音,想要把她引誘到陷阱里圍殺,雖然因為只攻不守的瘋狂之舉受傷嚴重,好歹把它們都宰了。
但經此一事,凌越已經不忌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躲藏在雷聲中的未知存在。
焦老板聽雷時得到了指令,要求他阻止她進入雷城。
凌越就非去不可了。
并非意氣用事的魯莽之舉,而是對方竟然能知道她那個世界發生的某些事。
要么對方有辦法直接窺探到她的記憶,要么對方與自己世界所發生的一切有所關聯。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凌越都要想辦法把它\/它們找出來。
凌越有種預感,或許,這一次,她能從它\/它們身上,找到關于改變原世界已經降臨的災難的關鍵線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