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明琛和尚又研究出了一套辯論法門。
那就是蛇勢論戰法,異常陰毒狡詐。
“故事的結局肯定是具有教育意義的,”無邪說:“最后這個和尚遇到了仿似真佛附體的辯論對手,對方口燦蓮花把他這套理論給斗倒了,明琛和尚羞憤難當,跑到山上后就變成了黑色大蟒,聚集了很多毒蛇。”
胖子聽完,不由感慨:“這哥們兒也是個人才,要是擱現在,那不得銷冠拿到手軟?”
凌越點頭:“那個大殿里確實有很多蛇,不過把這個和尚弄到這里,是有其他意義嗎?”
就是單純從歷史雜記里翻出來這么一個人,把他封為伴神,還在這里給他修了個佛蛇之身?
無邪想了想,搖頭道:“這里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多不同年代的人都來過,并且都在這里留下了一點東西。它不是一個集中在一個時期,或者同一批人塑造出來的。”
三人又看了看遠處火勢越發熱烈的蛇殿,以及忙碌著搶食物的蝙蝠鳥,略作休整,就繼續出發了。
無邪問凌越為什么要沿著這條不算路的通道往懸崖更深處爬,凌越說得很干脆:“不知道。”
無邪一噎。
胖子倒是看得很開:“反正現在咱們也是一頭霧水的,比起天真你,我還是更相信阿越妹子的直覺。”
為了防止兩人掉下去,凌越用繩索把他們兩個拴著,全都掛在了自己腰上。
突然就想起當年張麒麟在喜馬拉雅山無人區爬雪山的時候,腰上拴的那串糖葫蘆。
在這樣筆直陡峭的懸崖上攀爬是非常累人的,特別是還要頂著大風,逆向穿過風口。
好在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人們估計也覺得這里很難爬過去,所以費了些功夫,在懸崖峭壁上鑿了一條能踩兩只腳的通道,另外還嵌了一根鐵索進去。
方便在通過的時候抓著這根鐵索。
等到凌越他們終于艱難地穿過風口時,身后響起一片呼啦啦的翅膀拍打聲。
三人回頭看去,就見鋪天蓋地的蝙蝠鳥已經結束了覓食,正在集體返回巢穴。
三人默契地貼著巖壁沒有動彈,看著那些蝙蝠鳥成群結隊地往鉆進了巖壁中無數的洞穴中。
也有一些蝙蝠鳥不急著回去,就在附近空中追逐打鬧著,或是你追我趕上下騰飛,或是爭搶著半條沒吃完的蛇肉。
凌越發現它們全程都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無邪湊到凌越耳邊,想悄悄說點什么的時候,凌越另一邊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陣異樣的動靜。
她立即歪頭,輕輕磕了一下他的臉,暗示他保持安靜,別說話。
無邪見狀,順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順著她警惕的方向看了過去。
雖然什么都沒看見,但凌越這樣,肯定是有情況。
擔心胖子出岔子,無邪還抽空回頭給胖子比劃了一下安靜、警戒的手勢。
凌越沒空搭理他的犯病,緊盯著那群蝙蝠鳥的斜上方。
那里有刻意收斂過的緩慢的拍打翅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之前出現在化石樹林里那種鳥。
但又有點凌越暫時說不出來的不一樣。</p>